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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入圈以來,一直都在一起合作拍攝電視電影,革命友誼非常深厚。
溫枕看著兩人互相拌嘴,眼底暗淡,心中泛起絲絲艷羨。
上輩子昀善師尊去世後,他又成了孤身一人。即使後來他修道成了人人口中的尊者,但每逢佳節時,也只能與宗法秘籍形影相伴。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更沒有道侶。
腦中忽然閃過盛臻朝他笑的模樣後,溫枕心中一暖。
他想,其實沒了靈力,就做一個普通人也挺好的。
他不僅有了道侶,有了深夜裡為他獨留的一盞燈,還有了朋友,以及粉絲。即使真正意義上,這一切都是屬於原身的。但他能享受當下的這份溫暖,也足夠了。
念此,溫枕更加肯定了要好好賺錢養家治好盛臻的腿,另闢其道努力提升演技的想法!
「溫枕,準備開始了。」李駿見他發呆,又拿著麥克風大喊了一聲,「各就各位,準備開始。」
溫枕點頭應了聲。
幾分鐘的清場佈置後後,他坐在道具椅上,身後是特效綠布。
他擦拭著手裡的劍,眉眼冷然,額前髮絲輕落在劍尖。
「師尊。」
男四吊著威壓,從遠處御劍飛行而來,降至特效宮殿內。
「何事?」
男五演技不錯,是混跡圈內的老演員。他半俯著身,激動流露於言表:「弟子路過玄天界時,忽然發現一股奇異之力,深入探查才知竟有玄冰瓶藏於洞中。」
「確定?」溫枕按著臺詞,手上動作一頓。
「千真萬確。」
「寒紀也在玄天界。」溫枕眸光微顫,下一秒眼中寒冰壘起,「我命你,搶在寒紀發現前,將玄冰瓶帶回來,並且不能讓寒紀發現你。」
男五半跪在地:「是。」
說完,男五扮演者又吊著威壓,乘著特效轉身御劍飛出。
這場戲就完了。
完得令溫枕猝不及防。
他揚著眉,將道具劍收入劍靴,快步走下臺。
「好了哈!」李駿只差將滿意寫在臉上了,「今天下午給大家提前收工!」
「什麼嘛,明明就是已經都拍完了。」王副導明顯不配合,直接拆他的臺。
「你再說!」
「我難道還說錯了不成?」
片場工作人員以及演員們,顯然對兩人的小學雞式吵架已經見怪不怪了,大家無奈地搖了搖頭後,便都各自收場回家了。
溫枕直接去了換衣室。
等他換回常服出了片場時,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他看著手機微信零錢頁面,僅剩的幾十塊,開始猶豫要不要叫車。
但隱藏在遠處的車子忽然開了指示燈,直朝他照過來。
溫枕倏地覺得有些刺眼。
他快速抬起手遮住眼睛,等著車子離開或是滅燈。
但情況卻是,車主直接將車開到了他面前。
隔著車窗,溫枕都能認出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是誰。
梁盡蕭半降下車窗,朝他笑道:「是在等車嗎?」
「嗯。」
「要不我送你?普通車可沒有這輛快。」梁盡蕭的笑容摻了幾分得意。
「不用。」
片場很偏僻,這會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梁盡蕭大刺刺地亮著車燈。
「呵。」他語鋒一轉,「你覺得今天下午導演為什麼會突然給你加一場戲?」
溫枕面色不改:「劇情需要。」
不像,其實更像是為了給他多加鏡頭,他沒由來地想。
「呵呵。」梁盡蕭降下全窗,俊秀的面孔笑得愈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