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取敗(第2/3 頁)
”
“其有功於國乎?其有功於家乎?其有功於天子乎?”
李昞猶豫道。
“此舉雖利我等及天子,然晉公若去,山南之土則盡入於陳、齊也。”
楊堅繼續勸道。
“陳、齊二國,南北聯兵二十萬而至,武關道難行,我朝至多用兵十萬與之相拒。”
“以一敵二,何言可勝?”
“我既誅護,引兵西歸,塞武關而自守,用計謀而間陳、齊,誘其南北相鬥。”
“若用此謀,則我雖棄山南之土,而數萬關西健兒獲全,而陳、齊既然相鬥,我則伺機進取。”
“如此,則山南不僅復得,天下神器,亦可得窺也。”
“此所謂取勝於敗之道也。”
“唐公欲舍此萬世之功而不取乎?”
李昞終於動容了,若他二人真能按此謀劃行事,二人回到長安,不但不會成為被人諷刺譏笑的敗軍之將,還會成為被宇文護壓制的宗室與勳貴們的大恩人。
他問道。
“大興公,如何刺護,可有計略?”
楊堅見李昞終於為己說動,神情終於輕鬆起來。
他知道這是一步險棋,但這亦是對於他的前途命運來說,不得不走的一步險棋。
他故作輕鬆地言道。
“我可不歸己軍,入北面陳、齊二軍之後,趁間焚襲其糧草,以為功績。”
“襄陽既失,宇文護南來必重勝績以壯軍心,我等可以此勝績,引其閱軍。”
“我軍兵少,料其必無戒備,其從人若少,則我令心腹壯勇衝身而上,便毆之以拳,亦得殺之。”
“若其有備,則我伺他時而動亦可。”
李昞終於點了點頭,贊同道。
“燒襲糧草,確為良謀,我等但用此策,見機而為。”
他還是不想冒太大的風險。
楊堅卻也並不在意李昞言語中的退卻之意。
有些慾望一旦被勾起,便再也不會消失。
權力是種毒藥。
對李昞是,對他楊堅,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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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大二年(568年)。
四月初四,襄陽晴。
陳將華皎以炮車猛擊襄陽城,至暮,襄陽東牆毀之八處,周人修之不能及,車騎將軍章昭達以天色暗,命眾軍備明日攻城。
四月初五。
襄陽夜大雨,上流波濤下,沔水漲數尺,襄陽東之平野皆被水漫,華皎發炮之軍多困沙洲。
天將明,章昭達督艦船救炮軍於沙洲之上,用水漫之勢,由襄陽東牆之破口,行舟船於城中。
城中亦受水患,平地積水一二尺。
周將元定引兵守總管府,其兵沒水中,涉及膝之水與陳兵戰。
章昭達遣兵用輕舟小艇衝之。
人力何能抗舟船,元定戰至力竭,被擒。
周衛國公宇文直,奪舟船欲逃遁,尋為小卒所獲。
自是,周兵據守凡三日,襄陽陷。
四月初六。
齊將斛律光破方城,進圍南陽。
周將權景宣、田弘等,聞襄陽失陷,棄新野及左右州縣,集兵三萬,退保荊州。
是日,周江陵總管崔謙不知襄陽已陷,因天有大雨,江生急流,遣其副將高琳率兵二萬,乘舟潰圍而出,欲攻郢州,而使北路陳軍回援。
四月初七。
高琳順流至郢州江外,使其兵登西岸,屯魯山城下,欲誘郢州之兵。
陳將吳明徹以守禦不周,致周兵潰圍,請罪。
陳帝陳伯宗以天時之故,不論其罪,以周兵已出,江陵空虛,詔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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