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象(第2/3 頁)
川,請周迪援兵,周迪不應,留異於是請降,陳帝許之。
陳蒨罷縉州入東揚州,徵留異及親故入建康,罷留異官爵,削為庶人,以其第三子豐安公主駙馬留貞臣襲其永興縣侯爵位,削食邑至三百戶。
又以建安太守蕭乾為東陽太守,撫其鄉野豪酋。
縉州悉平。
九月。
臨川周迪遣子入朝,請以本部兵馬出鎮湓城,陳蒨許之。
至此,南陳內部各路割據軍閥俱聽命建康,朝廷政令始於境內通行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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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北移。
北齊皇建二年(561年)八月。
齊帝高演自去歲北擊庫莫奚後,便停駐晉陽宮內,有伐周之意。
然而近來其身體不知為何,日漸虛弱,是以心內頗不自安。
適逢此時有太史令上奏鄴都有天子氣,而廢帝濟南王高殷正在鄴都,高演恐其復辟,便下詔徵濟南王入晉陽。
此時右丞相長廣王高湛亦在鄴都鎮守,高演廢帝之時曾許以皇太弟之位,登基後卻立了自己的兒子高百年為太子,高演此間亦不免多疑。
於是以庫狄伏連為幽州刺史,重臣斛律光之弟斛律羨為領軍,分高湛軍權。
高湛在鄴都得詔,心中憂懼,便先後與故友高孝瑜、高元海密謀,議當迎立高殷復辟,然而高湛終是怯懦,未敢行此策。
終日惶惶的高湛便求問於鄴中聞名的卜者,卜者皆言國家將有大凶,高湛當為新天子。
於是,奉濟南王入晉陽。
九月。
濟南王被高演毒殺。
高殷雖死,高演的身體卻是越發的差了,便是醫官頻進湯散,仍是無濟於事。
十月初二。
晉陽宮。
時年二十七歲,正值盛年的齊帝高演,斜臥榻上,面色慘白,額上虛汗不止,手中筆墨卻仍未有停歇。
“還請陛下稍歇。”
皇后元氏看著丈夫正不停打顫的右手,心中一痛,手中絲巾擦拭著高演額上的虛汗,目中卻已滿是淚光。
“皇后,朕昨日又見到他們了。”
高演停下了手中披閱奏疏的動作,倚靠著床榻,俊美的面龐上只掛著一抹慘笑。
元氏聞言一怔,皇帝所言的“他們”,她自是知曉的,自從上月趙令史奏書在鄴都見到先帝高洋與楊愔等人的遊魂西行後,皇帝便時常自言在宮中見到“他們”。
宮中已命人用熱油掃灑,火炬驅邪了兩遍,可“他們”似乎仍舊陰魂不散。
“阿兄,臣弟,臣弟不是有意要殺正道的!”
高演忽地身子後仰,面露驚駭地望著前方的殿梁,在他眼中,那裡正坐著面色森然的高洋。
“楊公,你,你......”
只剩獨目的楊愔也出現在了殿內。
高演拉過皇后,像個孩子似的縮在了皇后的懷裡。
天光適時地一暗。
一個年幼的宦者,跪在殿外通稟。
“大家,天狗,食日了。”
楊愔滿是血汙地手就要搭上高演的肩頭。
“滾,滾!”
“朕要你滾啊!”
高演發瘋似的抓起御案上的杯盞,砸向空無一物的身前。
“砰!”
瓷器破碎的聲音在殿中迴旋。
殿外,宦童的身子在發顫。
殿內,皇帝和皇后的身子亦在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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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皇建二年(561年)十月,日有食之。
齊帝高演欲以講武為厭勝,有兔驚馬,高演墜地而絕肋骨,病癒甚。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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