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第2/3 頁)
悉悉索索褪衣裳的聲音,忽而他就臥上床來。她不想理他,他卻執意扳-弄著她瑈-白的肩膀,灼啞的聲音異常溫柔:“傻女人,那大營裡的事兒怎能作數?說好的忘記過去,怎生還是不肯理我?”
秀荷拂開庚武的手,一意不肯說話。
庚武便也不再扳弄她,精緻薄唇沿著她曲婉的脊骨兒徐徐往下,大手也在她鎖骨下若有似無地揉拈。
太久沒有過好合,那肌膚相熨間竟似異常的敏感,他應是也才剛剛衝過涼,膚表是清涼,內裡灼出的卻是炙-熱。掌中力道太深,推他也推不開,身子倒跟著他軟了,一忽而便被他軋在了裑下。
四目相對,看到他瀲灩且深情的狼眸。近日兩頭奔波,竟不知清削了許多,鼻樑更英挺了,眼下還有暗青……是她乾熬的他。
知道怪他不得,也知日子總是要過,秀荷恨著庚武:“我可說好了,這之前的都不作數;但這之後的,你若再與她生出甚麼瓜葛,便是不要這三隻小狼崽兒,我也不會再隨你過下去。”
個狠心的女人,崽崽們還這樣小、一刻也缺不得娘疼,她竟捨得說不要。可知便是舍了這三個小兒,他也一樣放不過她嚒?
“你便是不說,我也曉得該怎麼做!”庚武在秀荷耳際重重一啃,那暗中用力,忽而就入去了繁花水澗。太久沒有予她,早先的時候還怕她不適,忽而幾經進出,慢慢便契合起來。
午夜蟬鳴蛙叫,把床帳裡沙沙綿綿的喘息遮擋。那曖來纏去,浮起又落,蝕骨啄魂,不曉得後來便把命兒丟了幾回,等到四更天明,雙雙才遁去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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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忽而黑天,一忽而白日。
眼看就是中秋,柚子又熟。大早上鄉下的莊戶送來一擔柚子,黃澄澄的勾引人食慾。佝僂著背站在陰涼的天井之下,聲音低得沒有底氣:“今歲颱風多,收成不是很好,求東家勻幾兩銀子救救急,實在是孩他娘病得厲害……”
老太太盤著三寸金蓮,一杆水煙鬥吧嗒吧嗒。本來不想借,這種錢借出去了就難收回來,但是庚家那邊收的地租少,田水也肥,怕莊戶棄了梅家不做,便叫老張去拿來幾吊錢。
眯著眼睛,幽沉沉的:“你那媳婦一年到頭都在病,實在不行就去城裡請個好點的大夫,這樣斷斷續續的,多少錢填進去都是無底洞。”
“是是是……誒,只怪月子裡沒坐好,落下的病根難治嗨。謝老太太大慈大悲。”莊戶千恩萬謝地離開。
一家子吃早飯,二老爺因為心情沉鬱,不肯出來吃。紅木圓桌旁依舊除了大少爺,其餘的都是女人。但梅孝奕只是淡漠地遵循禮數,並不再與誰人親近。
晚春嚼著一筷子醬燒肉,吃得噴香。老太太看著晚春有點浮腫的打著厚重白-粉的臉蛋,莫名又想起那天看到的庚家三隻小狼崽。
長長悶一口白煙:“那釀酒的瘸腿關福短命福薄,閨女倒是有福氣。一口氣生下來三個,個個胖得像一團肉。”
晚春剔著骨頭撇嘴:“老太太還就別說這樁事,外頭都說關伯是咱家三姑姑害死的,背後都戳咱家脊樑骨吶。”
周氏就不愛聽晚春的聲音,撥著佛珠,冷冰冰截過話茬:“聽說先前繡莊上的美娟也生了個帶把的,上個月出月子,也搬去了城裡。”
周氏很少開口說話,說話時聲音便顯得陰而啞沉,眼神也是空洞洞的,看得人沒有活氣。
曉得婆婆嫌自己不生養,晚春面色果然不濟,訕訕然閉了嘴。
老太太陰著臉,“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外頭人戳梅家脊樑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從前梅家富,戳在暗裡頭;如今梅家破落了,一個個就雪上加霜。那瘸腿關福就算是被害死的,去年打他、算計他的也是嫁出去的三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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