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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照白目光一愣,緩緩才恢復清明,提起下裳裙擺邁入屋內。
剛一入內,溫照白便聞到了一陣淡淡的檀香味,不似她以往在別處聞過的檀香那般悶香,反而很清新淡雅,聞之心怡。
再看四周,正對著門口的牆上掛著四君子畫像,畫像下方擺著一四仙方桌並兩把花梨木圈椅,往前中央是一側面雕花的鏤空八仙大桌,比她房間那張大許多,也精緻許多。
腳踩在地板上,觸覺舒適柔軟,還帶著淡淡的暖意,應是不僅鋪了地毯,還有地龍。
她面上不動聲色,走到蕭星牧身旁坐下,心中卻不禁感嘆帝卿在溫府時實在是委屈了。
還未動筷,蟹肉的鮮美便竄入鼻間,溫照白食指一動,轉頭望向蕭星牧。
就見對方並未動手,但站在他身旁的蘇木已經主動開始夾起一隻清蒸螃蟹剝了起來。
蘇木將螃蟹中的蟹黃蟹肉取出放在蕭星牧身前的瓷碗之中,又繼續夾了一隻接著剝。
旁邊有侍子想幫溫照白剝蟹,被她拒絕了。
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溫照白都不是飯來張口的人,就算這輩子投胎不錯,她也不太習慣事事讓別人幫忙。
兩人吃到最後,蕭星牧身前竟也有了一堆蟹殼,想來今日他食慾還不錯。
溫照白在一旁侍子遞過來的水盆中淨了淨手,又接過遞來的手帕擦乾淨手指,便準備起身離席。
她以為來了帝卿府,兩人就不需要再裝恩愛,可以分房而眠了。
只是沒想到蕭星牧卻突然叫住了她。
蕭星牧自從回到帝卿府,便一直在等溫照白來找他。
可左等右等,溫照白卻像是完全將他忘了,若不是他暗示蘇木去喊他來用膳,她恐怕今日都不會踏進他的院子。
他倒也不是多想念溫照白,只是溫照白不在,他根本無法入睡!
「駙馬這便走了?」他揚著雪白的下頜,精緻的眉眼略顯不耐。
溫照白一愣:「夜已深,臣回去洗漱後便準備睡了,殿下還有事?」
蕭星牧抿抿唇:「駙馬忘了之前本宮與你說過的話了嗎?」
「臣記得,只是這是帝卿府,在此處也要……」
「本宮說過,帝卿府耳目眾多!」這一句,蕭星牧幾乎用上了強調的語氣。
溫照白就算再愚笨也知道了蕭星牧的意思,帝卿府耳目眾多也不稀奇,但她,確實有些不習慣和人同睡。
尤其是帝卿夜裡熄滅燭火便無法安睡,而她夜裡有一點光都睡不著。
她剛想妥協,便聽到蕭星牧冷聲道:「駙馬既不願,那便走吧。」
他雖是非她不可,但溫照白明顯不願與他同住,他又何必勉強。
他也不是第一日無法入睡了,就算沒有溫照白也不是多了不起之事。
他雖表情冷淡倔強,卻雙唇緊抿,小巧的鼻翼隱隱嗡動,眼眶也有些泛紅,眼中蓄起的點點光芒,在燭火的照耀下越發明顯。
溫照白心下微微鬆軟,軟下嗓音道:「殿下,臣不是不願與你睡,只是陛下,今夜可否熄滅燭火睡覺,臣不太習慣夜間入睡時身旁有光。」
「而且,臣的東西都放在了隔壁,可否容臣去將衣服取過來?」
「你今夜要宿在此處?」他悶聲問,卻沒轉過身來看她。
「是的,殿下可否等臣一下,不要太早滅了廊前燭火?」
過了許久,她才聽見桌前少年悶悶的應道:「嗯。」
溫照白低下頭,淺淺勾出一抹笑意。
第10章
廊下燭火本就是徹夜不熄的,溫照白這話,不過就是為了給蕭星牧一個臺階下。
正好,這臺階有人給出來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