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此時他正站在蕭星牧身側,喋喋不休地抱怨著:「殿下,我就說那溫照白不是什麼好女子,這才新婚頭一天,就去了小倌館。聽說她那好友還喜歡上了一個小倌館的男子,哭著鬧著要娶那男子為夫,真是!」
蘇木跺了跺腳,沒有說下去。
蕭星牧聞言,腦海中卻忽然想起昨日,溫照白將自己的蓋頭挑開後,那雙沉靜溫和的眸子。
後來她同他說話時,都是輕聲細語,話語間溫柔關懷,體貼備至。
她真的是蘇木說的那樣嗎?
那她對其他男子也是這樣?
不知怎的,蕭星牧本來因為睡了一場好覺而舒暢起來的情緒,頓時像被人重新用棉花堵上了,有些氣悶。
第6章
溫照白從外面回府,已經快到晚膳時間。
平常溫照白與長姐溫凝鈺都是在自己院子用膳,但今日是溫照白大婚第一天,按溫家的規矩,是要一家子一起用一頓晚宴,認認親戚的,免得日後出去了,自家人都還不認識。
溫照白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就見蕭星牧仍倚在軟塌上,看這模樣,一下午也沒動過。
見她入內,撩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合上了眸子。
溫照白道了聲「帝卿安好」,便轉身進了內室,換了身衣裳。
身上的衣裳在花紅柳綠之地走過一遭,染上了不少甜膩的香味,有些刺鼻。
等她洗漱好出來,就見蕭星牧仍是原來的姿勢,斜斜地靠在軟塌上,像是睡過去了,又像只是假寐。
想了想,她還是道:「帝卿,今日有個家宴,您有時間嗎?」
「什麼家宴?」
他沒有聽說過。
「是溫家的傳統,新夫入門第一天,全家一同吃頓飯,認認人。」
既然溫照白這麼說了,那必然是不可缺席的宴席,蕭星牧也沒有仗著身份為自己改變規矩的想法。
即使心中覺得麻煩,仍頷首應道:「知道了。」
說完他閉著眼,習以為常地朝一旁伸出了手。
手指修長纖細,如同油紙傘的根節,節節分明。
溫照白怔愣一瞬,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指節冰涼,仿若白玉。
溫照白掌心帶著細小的繭子,蕭星牧察覺到觸覺有些不對,猛然睜眼,同時試圖將手縮回,但是他力氣比不上常年拿刻刀的溫照白,自然沒有縮成。
「蘇木呢?」他問。
「蘇木?你的那個侍子?」
「嗯。」
「方才我進來,他便退下去了。」
聞言,蕭星牧抿抿唇,看向兩人交握的手指。
溫照白見狀,收回手:「方才見殿下伸手,臣以為是需要人扶,不是嗎?」
蕭星牧看了她一眼,不想回答。
他方才是以為蘇木仍站在旁邊才會伸手的,哪想到蘇木竟已經離開了。
罷了,他們已是妻夫,牽一下手也不會掉一塊肉。
想著他便起身進了內室,準備換身衣服去用膳。
方才溫照白話說得明白,待會兒他是要去見溫家一大家子人的,總不好失了體面。
他原以為今日不用出門,只穿了一件杏黃色的絲質長袍,外面罩著一件同色系的褙子。
舒適歸舒適,卻不適宜見客。
既然要出院門見長輩,自然不能穿得這般隨意。
他懶得在衣著上費神,張唇便將蘇木喚了進來,自己則是坐在床邊,手掌撐著床沿,雙目放空。
他從未曾參加過家宴,以前宮中也不是沒有舉辦過家宴,但他從來是不被允許參加的。
如今要同溫照白一起參加家宴,蕭星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