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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開始,她的父親楚氏便開始用各種方式催婚,拿著數張除了胖瘦看不出半點不同的男子畫像擺在她面前,硬是逼著她做選擇。
溫照白前世生活在一個與大夏性別觀念大為不同的男尊世界,對於大夏人的生理特徵帶來的社會環境差異,她花了十幾年才勉強適應,對於娶夫,她實在是不感興趣。
她好說歹說,才讓父親稍微放下了對她婚事的關注,卻沒想到女皇竟然也熱衷於牽紅線。
溫照白皺了皺眉頭,心中雖不爽快,卻也沒有什麼奮起反抗的想法。
一是因為她性格如此,隨遇而安;二是在這個朝代,結婚生子是不可能躲避之事,隨著年歲漸長,與其每日費盡心力躲避父親的催婚,不如一次性解決婚姻大事;
而最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如果女皇真的給她賜婚了,她區區一個臣子之女,也沒有抗旨不尊的權利。
她不是程凌瑤,有剿匪成功的戰功擔著,女皇可不會給她和她娘留面子。
為君者擅於制衡之道,今日為她與榮安帝卿賜婚,想必也是因為這些年母親在朝中名聲愈盛,令陛下心生忌憚了。
她溫照白作為宰相的嫡幼女,一旦她成為榮安帝卿的駙馬,那日後溫家就是跟皇家綁在了一處,自然也不用擔心溫家的忠心。
同時,女皇還給溫家留了一個嫡長女溫凝鈺走仕途,也算沒有虧待溫家,還給了溫家無上榮光。
這樁婚事,無論從哪方面看,都稱得上完美。
至於溫照白與榮安帝卿二人對這個婚事是否滿意,那便不在女皇的考量之內了。
半晌,聽見院裡溫芍傳出的動靜,溫照白垂眸,將袖套取下、摺好,連帶著還未刻成的紫檀木塊、刻刀都放入抽屜中,依次擺好,這才起身往屋外走去。
「女君,外面傳聖旨的女官來了。」溫芍站在迴廊邊,朝她喊。
溫照白頷首,提步朝正廳走去,月白的裙擺層層疊疊,走動時如同盛開的玉蘭花瓣,亭亭玉立,葳蕤生光。
……
前廳,女官念完聖旨,溫照白等人起身接旨。
接著便聽對方道:「女皇命下官告知溫女君,後日女皇將在宮中設宴,屆時女君需隨同溫相一同前去。」
溫照白點頭應是。
以前女皇也不是沒有在宮中辦過宴席,但規定官員只可攜帶正夫及家中嫡長女前往,是以溫照白來古代十七年,倒是一次也沒進過皇宮。
但她現在也無心想宮中有什麼,因為方才的聖旨上明令要求她與長帝卿要在一月內完婚。
一個月,光是準備婚服的時間都不夠,更何況成婚前的一系列禮儀陳規,她只怕接下來這一個月都難得空閒了。
將女官送走後,廳中氣氛安靜了片刻。
溫父看了溫照白許久,嘆氣道:「為父之前讓你早些想看人家你不聽,如今……」
「好了。」溫父話還未說完便被溫母截斷,「如今當務之急是為照白安排成婚事宜,還有參加後日的宴席,至於什麼相看不相看的,照白馬上就要成為帝卿駙馬,這些話日後莫要再提。」
溫父欲言又止,終是嘆了口氣。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要有個帝卿女婿了。
而與此同時,榮安長帝卿府邸也接到了宮內傳來的訊息,平日安靜的長帝卿府一時間也多了幾分人煙氣。
進入正院,映入眼簾便是敞開的正房雕花紅木門。
門內入目便是一張寬大的貴妃榻,塌上一男子半躺著,一手支額,雙眸輕闔,身子斜斜地靠在金錢蟒引枕上,白皙的長腿微屈著,裹在織金羅紗裙中,細膩白皙的長腿若隱若現,肩背懶散地靠在靠背上,全身懶怠,仿若無骨。
而凡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