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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歌被這麼往高臺上一架,也覺得自己今日口口聲聲唯皇后馬首是瞻,姿態擺得夠低了,可皇后根本沒有應下,更別說拿她當姐妹。賞賜玉杯給她,分明是在諷刺她風塵出身,可以說是把自己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鶯歌心中暗暗記恨,手帕都絞緊了。望月淡然一笑,等大家議論得差不多了才驚呼:「啊,姐妹們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韓君夜下了早朝就往紫宸殿趕,別說新婚燕爾,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是兩個時辰不見,他都想得緊。可惜到了紫宸殿,卻被宮人告知,皇后身體不適,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拂曉呵斥道:「大膽!拒不接駕,論罪當……」
他話沒說完,被韓君夜訓斥:「住嘴!皇后不想見朕,那朕就晚上再來。」說罷帶著一行人回養心殿繼續埋首政務了。
期間韓君夜通傳了紫宸殿一名小內侍,上次紫宸殿換血,韓君夜安插了人在裡面,於是將上午發生的事知道了個大概,難怪他的皇后生那麼大氣。
這個禮部,萬事推脫,唯獨在送人進宮的事上辦得如此積極。韓君夜思考著到底要怎麼同柳書言解釋,他那些后妃大部分是朝臣權貴在他回京之後送到王府的。
珍玩美人,貴族們權當是貨物,只肖一張禮單,王府管事就收入庫房,安置在內院。韓君夜那時廣交群臣,也並不想駁人臉面,故而預設收下可並未染指。
即位登基需要操心部署的事實在太多,他本想得空就將王府裡這些美人給安置遣散了,誰知禮部連夜給全塞進了宮裡,還各自擬好了位份。
此時奏章就擺在案頭,韓君夜直想給他們的主官批個大大的「幹爾何事」!事已至此,柳書言氣得不願見他,韓君夜卻喊不出一聲冤枉。因為壞就壞在那後宮裡,他並非全沒碰過。
傍晚,韓君夜又厚著臉皮去紫宸殿討飯吃。門口的小太監依然說皇后身體不適,誰也不見。韓君夜也不惱,只命他去通傳,說自己就在門口等,哪兒也不去。
果然只捱了一炷香的時間,裡面的人就心軟放他進去了。到了內殿,布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小桃紅請皇帝用膳,柳書言卻坐在一旁貴妃榻上別開臉不願看他。
韓君夜揮退宮人,走過去牽柳書言的手,被對方啪地打掉。他又緊緊執起柳書言的手放到自己臉頰上,說:「打這兒,是朕不對。」
柳書言聽他這麼說,知道定是有人已經同他匯報過今日之事了,恨恨地講:「皇上說笑了,分明是臣妄想。」
妄想著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可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坐擁三宮六院。自己竟然祈願可以分走韓君夜全部的愛意,太自不量力了……
韓君夜聽他這麼說,自己先心痛了:「不是妄想,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我可以保證,今後唯你一人。」
他原本想在王府遣散眾人,可眼下已送進宮裡,再廢除還得透過前朝。畢竟也是他王府中人,就養他們一世繁華也未嘗不可,只是韓君夜斷不會再碰除柳書言外的其他任何人。
柳書言望著韓君夜的眼睛,他的君王褐色瞳仁裡只盛著自己的模樣,他該相信他麼?他能相信他麼?
最後柳書言仍然遵從內心,擱在韓君夜臉上的手輕柔柔地拂過,像是無奈之下放過他又像是帶著綿綿情誼的撫摸。韓君夜高興地將人摟進懷裡,柔情蜜意的情話張口就來,說著說著就又親又揉,弄得柳書言又羞又怕,他掙脫開來說道:「飯菜要涼了!」
韓君夜只想吃他,哪想吃飯。可擔心自家皇后這個身子餓不得,腰身摸著是越來越清減。於是按捺下心火,陪柳書言挪到餐桌上好好吃飯。
用完晚膳,散步消食,再陪柳書言作畫取樂,夜很快深了。韓君夜沒有要走的意思,柳書言開始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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