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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事件被定為太后宮中宮女盞鶯勾結御醫,謊報喜脈,雙雙被下詔諭,等候處刑。至於皇后所以訴民間抱養孩子以繼帝位,苦於尚未發生沒有證據,太后也就得以逃脫一劫。
下朝之後,柳書言又去了乾正殿。先帝已經入斂,他在梓宮外叩拜三次,低聲說道:「皇上,雖然你我沒有夫妻情份,但作為臣民,我也無法坐視炎朝江山旁落。身為皇后,我對不住你,倘若有怨尋我一人即可。」
柳書言說完,又添了香。守靈到傍晚,方才回自己宮殿。
他料想今日之事太后不會放過他,隨葬也好,賜死也罷,也許這就是他的命運。柳書言清醒得很,哪怕他今天真的同太后沆瀣一氣瞞天過海,十月之後,也是難逃一死。
紫宸殿,寂靜無聲。
柳書言一回來就明顯感覺到了異樣,四下一個宮人都沒有,這是太后刻意遣散了眾人,要來取他性命了嗎?
柳書言沒有逃,逃也無用。他冷靜地邁進寢殿大堂,卻是見到一個意外的人出現在這裡──是韓君夜。
「睿王殿下深夜來訪,於禮不合。」
韓君夜已換下早朝時那身赤紅的蟒袍,一身五爪金龍團雲盤領袍在燈火映襯下熠熠生輝。
「我已不是睿王。」
今日朝會一場動亂之後,眾臣擁護睿王即位,如今他已經是新任皇帝了。
「是,參見皇上。」柳書言福身行禮。
韓君夜扶起他,話裡帶了笑意:「那皇帝深夜來皇后寢宮,有何不妥?」
第10章
這……可是,他是先帝的皇后啊。
韓君夜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伸手一攬柳書言的腰身。
「皇后與朕已有夫妻之實,莫非是想不認?」
柳書言驚訝於這人的厚臉皮,又羞於舊事重提,推著他的胸膛想逃開。韓君夜哪裡肯,乾脆彎腰一把抄起人,橫抱在懷裡,往裡間床榻走去。
柳書言又驚又氣,叫道:「放我下來!」
韓君夜柔聲說好,將他置於軟床上,傾身壓上去就吻。柳書言一開始奮力掙扎,後頭被親軟了氣力,哼哼著喘氣。
「不行。」
柳書言理智尚存,皇帝屍骨未寒,他作為未亡人,轉眼就跟小叔躺一張床上,怎麼都說不過去。
「如今還有誰敢攔我?」
韓君夜才不管,柳書言至始至終就是他一個人的,只有他能碰。
「太后……」
柳書言於深吻中喘息著,仍記掛著太后會來找他算帳。
韓君夜冷哼一聲,「放心,她老人家如今自顧不暇。」說罷伸手去拆柳書言的衣帶。
身下人今日穿著皇后朝服,深青瞿衣之上鸞鳥騰飛,宛若遍叢幽蘭,又如赤霞彤雲。明麗的色彩之下是皎如白玉的肌膚,最動人的不過一張沾染了艷色卻又不甘沉溺於慾望的臉。
柳書言生得秀氣卻不女氣,有一雙過分招人的眼睛,又有一身士子般的文人風骨。韓君夜沉迷索求,猶覺不夠,似乎總不能牢牢抓在手裡似的。
他最喜歡摩挲柳書言的腰,這裡很敏感,總是要不了多久,身下人就會受不了地迎合。還因為柳書言的腰身勁瘦單薄,下塌的時候能顯出一雙腰窩,雙掌合合握住,堪稱天作之合。
今夜的韓君夜比月色還溫柔,令柳書言的所有推拒最後都化作了一池春水攪弄月波。
沒有了藥性做幌子,更讓柳書言看清了自己身心的渴望。他想要韓君夜,不顧倫理,不顧羞恥。
「好可惜,上次沒懷上。」韓君夜咬著他的耳垂,「是夫君不夠努力。」
柳書言臉上燒得厲害,耳朵尖都紅了。
雲歇雨收,柳書言累得手指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