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此切割(第2/2 頁)
那籃子飄蕩在河水中央位置,待到近了些鼠獸才看清裡面原來裝著個獸人幼崽。
那幼崽彷彿感覺到什麼突然嚎哭起來。
聽這嚎哭鼠獸也是微微一愣,下一刻便是想著要去將那籃子撈起來,可又見著這湍急的河水心中打鼓不敢下水。
隨著籃子飄遠,那幼崽啼哭聲沒有減弱反倒更加響亮。
鼠獸聽著扎心,不由將心一橫,撲通扎入水中。
水流湍急,好在鼠獸一族天生就有囚水天賦,順著水流撈個籃子倒也算是容易。
但若想返回岸邊可就要了這年邁鼠獸人老命。
逆著水流阻力實在太大,鼠獸只好退而求其次橫著遊至岸上。
或許是真的有緣吧,那欄中幼崽在鼠獸撈起他時便不再啼哭。
看著籃中那可愛酣睡的幼獸,鼠獸那溼噠噠的臉上也顯露出一抹微笑。
只是當他冷靜下來後,又情不自禁開口罵道:“凡仁啊,凡仁你廢物的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拼老命去救這孩子,是不是那根弦搭錯了。”
凡仁雖然嘴上如此說著,可手卻不願鬆開那籃子,佝僂的脊椎這刻挺直了三分,帶著自己撿來的這小獸返回村子。
他的居所雖然老舊,可並未有破洞,僅是居住沒有什麼問題。
火苗在石灶中升騰,烘烤著鼠獸潮溼的毛髮。
藉著火光,鼠獸才看清籃中幼獸的種族,是獅獸人一脈的,在籃子邊緣還夾著一張染著血漬的布匹。
凡仁眉頭皺起,他知道出現這種東西並不可能是一件好事,伸手將布匹攤開,只見其上用血水寫著塵沙維爾。
凡仁瞳孔一縮,他認得這個名字,或者說認得這個名字的字尾維爾,那正是邊塞河另一邊國度統治者家族的字尾。
麻煩
一個天大的麻煩
凡仁看著火堆,他第二次升起想讓這孩子歸天的念頭。
火光打在凡仁面龐之上,明明滅滅
他早已沒有了家人,也沒有人願意與他共度晚年,或許在不久後的將來,他就會一個人孤獨的死在這四方土壁的破爛屋舍之中。
許久後,在這狹小的屋舍中傳出一道悠久的嘆息。
“唉,今日你這小傢伙與我有緣,我不管你過去到底是誰的孩子,從今日起我就是你的爺爺,我叫凡仁,那你就叫凡沙。”
一塊上好的布料算作上好的引燃物,使得原本明滅不定的火光徹底平穩下來,亮堂與溫暖這兩個詞彙,第一次落入這狹小的屋舍之中,帶給其內住戶不同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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