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章 投注(第2/2 頁)
源這種事情不是所有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玩的轉的,搞不好就是雙方都得罪,死無葬身之地!
迎著斐敏不解的目光,斐潛說道:“今非昔比,經書固然是傳家之本,然大亂將至,小侄又恰逢其事,難脫干係……”
斐潛不想將自己所想的全部說出,但是又不能完全不說,因此只能說道:“……與其混沌不明之時匆忙落子,不若舉棋待價而沽……”
很明顯,這種非常符合於士族價值觀念的話語,斐敏聽了很是認同,緩緩的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賢侄此言有理,然身在局中,形勢迫人,安可容得徐徐圖之?”
“叔父豈不聞,重耳於外安,申生在內亡?”
斐敏哦了一聲,低聲問道:“賢侄心中莫非已有齊楚之地?”
斐潛緩緩的在桌案之上以手做筆,比劃出了一個字,然後說道:“洛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小侄言盡於此,望叔父早拿主意。”
斐敏目光閃爍,顯然是在考慮具體的可行性,半響之後,說道:“此事茲大,且容吾斟酌一二。”
談到這種程度上,該說的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斐潛就像斐敏告辭。
斐敏又恢復了那一副溫和的模樣,一路相送,快到了大門的時候,忽然有些感概的說道:“不怕賢侄見笑,吾那兩名犬子,若有賢侄一半聰慧,吾則心滿意足矣。”
斐潛恭敬的拱拱手,說道:“叔父何必過謙,小侄觀二位郎君均是慧智之人,前途必不可限量,可堪大任。”
斐敏聞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便一直將斐潛送到了大門之外,看著斐潛登上了馬車,才轉身回去了。
馬車在青石板上搖搖晃晃,斐潛的思緒也是伴隨著馬車起起伏伏,他自己在跟斐敏說下注的問題,其實對於自己而言,這一趟的斐府之行,同樣也是在下注。
自己所有的力量與目前的那些權柄滔天的傢伙們比較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所以現在不得不就像後世的那位偉人所說的那樣,團結一切可以團價的力量,斐家再怎麼說都是本家,這種源於家族姓氏的關係,先天上比起一般的其他人更容易建立一定的信任感和協同度。
現在在斐敏這裡的賭注已經投下,等著開盤的那一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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