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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但小質子迅速的失去了意識。

小質子昏迷了一個月，箭上有劇毒，是來自騷動的南疆人獨特的異法。太醫們無法解除，只能用人參吊著他的命，而派出多次人都無果回來後，小皇子親自去了南疆。

小質子被救醒後又休養了三月才徹底恢復，可這期間，小皇子一次都沒有看過他。小質子有很多事想問他，也想為當年的背叛道歉，但派去請小皇子的下人每次都無功而返，支支吾吾的說皇上在忙。

那自然是假話，小質子看得出來。

等身體好了些後，他主動去書房找小皇子，門口的太監通傳後才放他進去。小質子已經太久沒見他，既擔憂又欣喜，進去後一看，屋裡卻不只有小皇子一個人，還有那個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臣子。

他們擱在書桌上的手，親密的握在了一起，毫不避諱外人。

小皇子面朝著臣子，只露出了依然英俊的側臉，漫不經心的連絲餘光都沒有投過來，不耐的問小質子有什麼事。

小質子愣愣的呆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就落荒而逃了。

不久後，小皇子派人傳話給他，說要放他走。

小質子不願意去問為什麼，他每每想到書房裡的情景便覺得心頭鈍痛，像有人拿著刀在上面磨。

他和族人被放了出來，以平民的身份生活在這個國家裡，離開皇宮時，送他們的太監給了他們一個大包裹，裡面是很多銀票黃金，足夠他們安安穩穩的過好下半生了。

小質子望著遠遠看不到盡頭的森嚴皇宮，然後轉身鑽進了馬車裡，沒有掀過簾子。

族人們經歷了一場磨難後，深覺活著已屬幸運，況且也無需為生計發愁，也算安逸的很。

小質子閒來無事便去市集上賣字畫，他生的好看，字畫也不錯，有不少姑娘家都紅著臉湊了上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買字畫。

而小質子看著她們嬌羞的模樣，想到的卻是最初那個會害羞臉紅的小皇子。

他謝絕了媒人的熱情，一直都沒有娶，後來族人們的後代全都各自長大了，他依然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哥哥的小兒子人小鬼大，非常喜歡纏著他，有一次和他在字畫攤待了一天，傍晚整理字畫準備離開時，小兒子忽然指著不遠處的拐角，好奇的說：“那裡有人在看你誒。”

小質子回過頭，看到的卻只是一個一瘸一拐慌慌張張的背影，還沒看清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小質子一瞬間以為是小皇子，但小皇子怎麼會是如此狼狽的姿態。他自嘲一笑，摸了摸小兒子的頭，溫和的說：“回家吧。”

皇上駕崩時，舉國哀嘆。小質子在屋子裡獨坐了整整七日，渾渾噩噩，不知所想，覺得心頭空了一大塊。

他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