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頁(第1/2 頁)
男儐相而已,我去便是。」
?
?
他方才還不願意呢。
現在將那何國公的嫡子次王昭亂唚一通,竟又肯了?
李渚霖不禁又聯想起那日在阮氏商行前,他為阮玉梅解圍的場景,心中瞭然,抿唇一笑,指尖的黑子「啪嗒」一落,
「薛燼,你輸了。」
晏朝元慶年三月二十五日,諸事皆宜,百無禁忌。
春陽高照,掃盡沉霾,晏朝上下所有官員自今日起休沐十日,街頭巷尾全都掛紅,百姓們一早就換了新裳,各個臉上喜氣洋洋,攜家帶口來到道路兩旁只等著觀禮。
阮府,才將將寅時九刻,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的阮瓏玲,就被阿杏搖醒,洗漱過後,坐在擺滿了釵鐶的梳妝檯前,被宮中的妝娘伺弄著塗脂抹粉,編織髮髻,更換吉服。
由妝娘們伺候過的宮中嬪妃們,沒有八十也有一百了,可待給這位市井出身的玲瓏娘子裝扮完,心中也不禁感嘆,世間竟有如此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
素麵朝天時,就已經足夠閉月羞花了。
薄粉一敷,胭脂一上,唇脂一點,髮髻戴上流光溢彩的珠玉,披上紅金燦燦的吉服……愈發顯得風姿冶麗,傾國傾城!
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
難怪就算是出生低微,也能讓首輔大人見之難忘,必娶為妻!
阮府外頭,隨著鞭炮聲,以及鑼鼓喧天聲由遠而近,便知新郎官迎親的隊伍已近了!街坊四鄰伸長了脖子往巷口望……
長柄羽扇開道,宮廷樂師們吹拉彈奏著歡快吉慶的曲子,在兩側浩浩蕩蕩接親隊伍的簇擁下……
一匹通體金黃四蹄健碩的高大良駒,極其顯眼行駛在隊伍正中,馱在背上的男人英朗無雙,氣宇軒昂,通身帶著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氣,他頭戴玉冠,穿著紅金燦燦的吉慶喜袍,薄唇輕揚,心情似是極佳。
「嘖嘖嘖嘖,首輔大人真真是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若是今後我的女兒嫁了個這樣的貴婿,我只怕躺在床上都是笑著的!」
「是呢!說我為何小為安自小就生得那般粉雕玉琢,未曾想得到那娃娃竟然是首輔大人遺落在民間的孩子!」
「昨日宮中傳出來的信兒,說是首輔大人多年前與玲瓏娘子有過一段情,原是已經緣滅了的,誰知竟又在京城偶然撞見了?」
「你說說你說說,這麼多年呢,玲瓏娘子生得那般貌美,據說求娶者無數,可她竟也沒有再嫁,竟也守得住?」
「首輔大人不也是麼?多年來孑然一身,無論順國公夫婦如何催促,後院中都未曾納一人,據說連那些歌姬舞妓都未曾碰過呢,就連賜婚懿旨都能收回……偏偏決意要娶玲瓏娘子呢!」
「嘖,果然該是一對的人,是怎麼都沖不散的!
現如今也算是一家三口齊聚一堂,團圓了!」
……
街坊四鄰正說著話,阮府這頭,婚事已經由喧鬧的堵門遊戲,到熱鬧搶親,奪門而入……進行到新娘子上花轎的流程了。
晏朝的嫁娶習俗,是要由兄弟背著家中的女眷上花轎的。
阮成峰身形略有些單薄,可力氣卻很大,一把就將姐姐背起,朝停在阮府門外的花轎上行去…
到底是第一次嫁人……而阮家的女子,頭次成親都未有什麼好結果,所以哪怕即將要出閣了,阮瓏玲心中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她頭頂遮了紅蓋頭,手中執了團扇,雙腳騰空,只覺得略略有些忐忑不安,伏在弟弟的背上,指尖不禁將他的背衫緊緊攥在指尖。
阮成峰似是心有所感,腳下的步子愈發穩健,下了石階,將姐姐輕柔放入那頂極其寬闊,富麗堂皇的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