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 第114節(第2/4 頁)
甚與馬車外沈燁的視線對視在了一起。
兩人定定對視著。
柳鶯鶯確信沈燁看到了。
正心頭一窒之時, 這時宓雅兒與沈月澶二人也齊齊走了上來,宓雅兒飛快朝著馬車裡看來, 只見馬車的軟榻上,一抹綾白身姿單手撐在軟榻上, 微微欠身坐著, 白色的衣袍與玄色衣角相連,宓雅兒神色一怔, 沒有看得太清, 正要再定睛看去之時,這時,沈琅忽而將車簾一撂,一道深紫色的車簾瞬間隔絕了車內車內的視線。
然而,宓雅兒神色卻微微一恍, 雖沒有瞧得太清楚, 然而那樣的坐姿, 卻分明是脫了鞋上了榻的坐姿!
孤男寡女,脫了鞋襪?
宓雅兒面色微微一沉。
馬車內, 看到宓雅兒的那一刻,柳鶯鶯心頭驟然一跳,甚至不亞於那日在玉清院當著宓雅兒的面與沈琅苟且的心虛和尷尬。
整個人一時徹底清醒了過來。
若說那日在懸崖底時,那時二人均是命懸一線,有今日沒明日的,甚至都不知能不能活著獲救,那時沈琅身受重傷,又為她而傷,說沒有觸動是假的,於是,那幾日她放縱著,縱容著,完完全全丟開了二人的身份,嫌隙,悉心照料著,甚至……甚至親口喂他水,以自身帶著體溫的身子去暖他的身。
便是回到寒山寺修養那些日子,也裝傻充愣的任由著二人耳鬢廝磨著。
直到此時此刻,看到宓雅兒的那一刻,柳鶯鶯瞬間如夢初醒,全然迴歸到了現實生活中來了。
既是夢,就有該要醒的時候,不是麼。
譬如,她方才睡著時做的那些噩夢。
譬如,寒山寺這一行所做的夢。
已放縱了幾日,也該醒了。
這樣想著,柳鶯鶯瞬間坐直了身子。
沈琅見狀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一瞬間清冷了起來,雙眼微微一眯,定定盯著柳鶯鶯看了片刻,不多時,忽而抿著嘴衝著外頭趕車的吳庸直接吩咐道:“繞南門。”
沈家正門此時正在掛白升幡,走正門有些衝撞和晦氣,沈琅直接吩咐改道而行。
大房住在南苑,沈琅此舉不知究竟何意,他行事處事向來我行我素,從未有顧慮他人的習慣。
然而,這時卻見柳鶯鶯將身子一探,徑直撩開了簾子主動下了馬車。
入南苑?
沈琅莫不是想不清不楚的直接將她帶回玉清院不成?然後呢,然後將她金屋藏嬌?又或者拖到大婚後再給她個妾室的名分?
總之,在沒有給她個清楚交代之前,柳鶯鶯是不可能稀裡糊塗的跟著他入南門的,當然,或者,壓根就沒有所謂的交代。
柳鶯鶯並非輸不起之人。
與沈琅這番糾葛,皆出自她自願,或者一開始便是由她撩撥的,便也算不上怨不怨。
沈琅對她沒有責任,他們二人不過是你情我願,又或者……狼狽為奸罷了。
姨娘?妾室?
或者另換一人,又或者在這些糾葛之前,回到與沈琅初識之時,沈家大房長子嫡孫的姨娘,柳鶯鶯沒準咬咬牙便從了,畢竟依照對方的相貌氣質還有身份才學,姨娘的位份壓根不算辱沒了她。
可時過境遷,而今,她卻不知為何,如何都不願了。
情願當他沈六公子,當那沈五爺的妾,她都不願給沈琅為妾。
這樣想著,柳鶯鶯收起了心中的起伏,強自擠出一道淺淺微笑,經由桃夭攙著下得馬車來。
下馬車後,只見整個沈家門前正在掛白升幡,正在辦喪事?
這才想起方才沈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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