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3 頁)
沈歲歲掐緊了手心,本能的想要掙扎,本能的憎惡這不恥卑劣的自己。
可她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怪病發作時,她只有一個解藥,唯一的解藥只有他……
複雜的情緒徹底席捲,眸間無聲無息醞釀出了淚。
很快聚成珍珠,似斷了線的一顆接一顆往下砸。
悲慼痛苦,可沈歲歲卻並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哭,她機械本能的流著淚,卻如何都擦不乾淨。
甚至愈擦著愈是黯然神傷,哽咽得說不出話。
“三小姐,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屋外響起侍女的聲音。
沈歲歲思緒拉回,竟將每日在蕭國府必做之事給忘了。
府裡的小輩們是每日都要去老夫人那兒晨昏定省的。
侍女在外頭又叩了兩下門催促,“三小姐,將至寅時三刻,今日該遲到了。”
“三小姐?”
侍女的聲音還在外面,沈歲歲抿著唇沒說話,默默抬袖擦去臉上的淚。
此時的日光已從窗欞射了進來,甚至看得清空氣中漂浮的一些灰塵微粒。
順著窗看出去,正是春日明媚,高大的蕭府樓牆攀沿著新生的綠藤。
沈歲歲吸了吸鼻子,朝外頭應了聲,“就快去了。”
日子還要過下去的,她的病待過些時日再尋個機會,去普陀山尋神醫,便能根治了。
如是想著,沈歲歲有了幾分安慰。
不出片刻,已恢復往日在府裡示人的隨和乖巧模樣,妥帖朝老夫人所居——曲徑堂而去。
一路沿著廊廡走,卻是始終經不住憶起了昨夜乃至一刻鐘之前的荒唐。
誰能想到呢?
這樣膏粱錦繡的名門望族之下成長得姑娘,表面乖巧懂事,可背地裡,竟對自己的九叔下了沉息香。
沈歲歲苦笑一聲,回過神來,驚覺已至曲徑堂門口。
入內,青紗低垂,簷下竹簾隨微風傾斜,一路石板路徑兩旁盡是大片大片的青竹。走到盡頭,又有些如佛寺的佈局構建。
老夫人是蕭老國公的髮妻崔氏,但她瞧著,老夫人和蕭國公的感情並不算好,甚至是有些仇視的。
而她更不明白,老夫人並不吃齋唸誦佛,卻又要將院子佈置成這樣。
正想著,沈歲歲聽見前方一道聲音。
“三姐姐向來起得最早,怎今日來晚了?”
沈歲歲抬頭,看見石階盡頭立著的一位少年。
少年樣貌生得極好,長眉若柳,鬢若刀裁,一襲深綠長衫直綴,愈發襯得身形纖長。
“大哥早。”
沈歲歲踩著碎步上前欠身行禮,又看見其身後還立著兩男一女。
“三姐姐。”
尚不及豆蔻之華的小女孩朝她笑道,一襲翠煙衫靈動,烏黑如泉的長髮用玉釵高簪,尚帶著嬰兒肥的容顏姣好。
這是蕭八爺的小女兒,蕭瀟,她還有一個哥哥,便是方才同她寒暄的大哥蕭執。
至於還有兩位少年,是蕭四爺的一對雙生子,比她小上兩歲,以往向來是瞧不上她的,但今日這樣撞上了,沈歲歲不知該不該打招呼,但也俯首微微見禮。
哪曾想,兩人目不斜視,看也不看她一眼。沈歲歲面不改色,微微莞爾。
卯時早已過了幾瞬,沈歲歲正疑竇為何今日皆在這門口等候,聞見蕭瀟問她。
“三姐姐,為何二姐姐和五姐姐今日沒來?”
童言無忌,卻震憾了在場另外四人的心。
五女蕭凌姍同二女蕭凌越乃七爺所出。蕭凌越為何不來,是因為身上有傷現在還沒醒,而她同父同母的妹妹蕭凌姍,定是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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