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71節(第2/4 頁)
,顯而易見,這個村子並不是所有黑暗, 可能只是這群人的據點之一,這麼多人……竟然心安理得, 毫無廉恥的做這些事,一個有良知的都沒有!
唯一一個敢於反抗的, 還是個受害者。
看劉婆婆年紀,她經受過多少苦痛, 常人根本無法相像,得是怎樣的心智和骨氣, 說服自己忍了那些痛苦,甚至把自己‘轉化’成他們的一員,‘擁護’他們,‘崇拜’他們, 才能慢慢接近核心, 一點點的, 少少的獲知些秘密;又是怎樣提醒自己要忍住,日日看到女人們受苦,卻不能給予更多幫助,甚至偶爾要隨男人們口風罵幾句;還要時時謹慎小心,在最合適的時機幫助別人,且保護自己,不要被發現。
組織如此嚴密,作為一個邊緣人,劉婆婆太多事情做不到,想要摧毀組織,必須得有別人幫忙,她一直在蟄伏,等待一個機會,可能為此夜夜難捱,可能傷心難過,可她一句話都不曾說,打落牙齒也往肚子裡咽。
她也是一個當孃的人,得是多大的怨恨,才會連兒子都不願意認?
“你們當真以為自己可以永遠猖狂,乾的這些勾當,別人永遠不知道?”
劉婆婆哼了一聲,重重拄了下拐,撕開袖口,取下一樣東西:“紙裡包不住火,再厚的雲也遮不住青天——小朝大人且看!”
皂吏接過布巾,遞到了朝慕雲案前。
朝慕雲伸手展開,上面是以線條勾勒出的簡單地圖,用極細的簪花小楷,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有的點朱,有的描黃,有的只是簡單的墨色……
田村的地形,朝慕雲去過,再熟悉不過,這上面畫的並不只是田村,還有其它據點,以及據點上的,蛛娘娘的人。
這裡沒有寫任何一個受害者,因為受害者在這個組織裡只有一個名字,叫‘女人’,她們的自我都被剝奪,這些紅紅黃黃黑黑的字,都是組織裡的人,這是蛛娘娘的花名冊,從頭領,到普通組員。
“他們乾的那些勾當,我老婆子都懶的說,門口這麼多姑娘孩子,別髒了人的眼,”劉婆婆看著朝慕雲,“只是有個問題,小朝大人可願為我解惑?”
朝慕雲:“您請講。”
劉婆婆:“你派人將我從村子裡悄悄接出來,我就知你可能猜到了什麼,我在村子幾十年,自認裝的不錯,那些臭蟲從未察覺,因何你只去了一次,便覺我身上可能是突破口?”
朝慕雲看著她:“因為你並沒有很享受。”
劉婆婆默然。
“若你真像村裡人說的那樣,以男人為天,以為組織生了幾個得力兒子為榮,你的趾高氣昂會是另外一種表現形式,而非只是對外鄉人兇,不準接近。”
朝慕雲話音緩緩:“你在那個村子裡,一點都沒有享受,你不打理自己,不穿好衣服,甚至吃的也不好,有病也不治,你苦著你自己,你對外人的兇,更像是對外人的一種保護,無知者最好不要接近那裡,因為會引來禍事——是麼?”
蛛娘娘這個組織對於受害者的迫害,遠遠不止拐擄賣甚至毆打的這個行為,還有更多對於心靈的摧毀和傷害。
心理學上有個讓人很難過的效應,叫習得性無助,因為重複的失敗和懲罰,失去希望,無可奈何,任人擺佈。這種心態多在戰爭動亂或饑荒的環境下發生,人們的基本生存權利受到威脅,卻又沒有辦法用自己的努力改變,便只能說服自己接受。
那夜救出來的女人裡,很多表情麻木的,就是這一種,她們需要外部社會給予她們更多的支援和療愈,可能才會慢慢好一點,但受過的創傷永遠不會消失,可能會在將來的時間段裡反覆折磨她們。
朝慕雲很佩服劉婆婆,她能一路堅持隱忍,走到這裡,是時間大多數人,都少有擁有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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