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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話太跳脫，說了幾句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她被搞得有些無措，眼神投射他臉上，認真打量了會兒。

眼眶忽然濕潤，胸口有些起伏不定，仍舊有些隱隱不安：&ldo;你還要繼續跟我看電影吃飯?&rdo;

王鳴盛的手指從嘴唇滑過，眼角餘光從她眉眼開始往下，一路經過嫣紅的唇瓣，光滑的下巴，大衣裡面精緻長裙，反問道：&ldo;不然呢?你今天穿這麼漂亮，不是故意穿給我看的?&rdo;

聰明人都不喜歡把話講太清楚，閱歷深的男人更不喜歡事情懸而未定的時候海誓山盟。梁瓷盯著王鳴盛沒回話，可能她要求太高了，之前他求婚的時候自己感覺到壓力逃跑了，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身體情況，也沒表現出異常和在意，她卻仍舊沒安全感。

眼神在他臉上轉了又轉，穿梭片刻才問：&ldo;什麼電影?&rdo;

&ldo;我沒看，吳經理說昨天剛上映反響還不錯，女孩子比較喜歡的型別。&rdo;

&ldo;科幻片嗎?&rdo;

&ldo;科幻，美國的。&rdo;

邊說邊把手放方向盤上，看了看路況摘手剎，單手懸著方向盤掉頭，她默默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王鳴盛沒事人一樣，從見面到現在也不向電話裡一樣擠兌她，隻字不提不愉快的事，見她呆愣，回看了眼，匯入車流前漫不經心提醒她：&ldo;繫上安全帶。&rdo;

梁瓷快速眨了眨眼，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扭身把安全帶扣上。

行到商業街，一處大廈正在整修，佔了右拐車道，所以前面有些擁堵，王鳴盛敲了敲方向盤，忽而打方向盤拐出去，直接上了高架橋，順著高速路直行，眼睛盯著前方問:&ldo;想吃什麼?&rdo;

&ldo;你要帶我去哪?&rdo;

&ldo;朋友新開了家西式料理，去嘗嘗?&rdo;

&ldo;但我想吃中國菜。&rdo;

&ldo;可以，想吃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想吃隨便。&rdo;

她忍不住笑了，上車這麼久才展露笑顏。王鳴盛提前打電話定位置，帶她來了牧月山居，中式裝潢，跨過木質門檻，橘黃色燈光照下，兩邊假山，小橋流水環映，遠處視野開闊，看見燈紅酒綠下平靜無波瀾的江面。

牽著她的手往裡面單獨進餐的地方走，擺設有些現代又感覺像漢代，夾雜著。他掀開簾子請她進門，負責點菜的小哥頭上頂著瓜皮帽進來，腋窩下夾著本子推薦選單。

他推薦什麼客人就點了什麼，沒想到這一男一女的生意這麼好做。

梁瓷旁觀了會兒，忍不住制止他:&ldo;待會兒不是還要去看電影?點那麼多吃不下浪費，我有些渴就想喝水，倒不是很餓。&rdo;

王鳴盛這才罷，揮手打發服務員出去，梁瓷穿著衣服不方便，起身脫衣服的時候他過來搭手，像以前一樣會察言觀色照顧女性。

從她手裡把外套接走，抖開掛在門口衣架上，坐下後給她倒了杯水，推過去說:&ldo;不是渴了，喝茶。&rdo;

看著水滴賤出兩滴:&ldo;吃中國菜就要喝中國的茶，不點什麼果汁飲料了，你沒意見吧?要是想喝什麼我再去把服務員叫過來?&rdo;

兩人面對面而坐，梁瓷低頭聞了聞，又嘗了一口，看著裡面的茶葉尖兒說:&ldo;信陽毛尖，我以前有個大學同學，家裡是信陽的，每年到了季節都會送我兩包信陽毛尖，我不愛喝茶，都能喝一年。&rdo;

王鳴盛低頭呷一口，端著特製草青色的茶杯問:&ldo;你那大學同學男的女的?&rdo;

&ldo;我們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