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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省。&rdo;

&ldo;幾年?&rdo;

&ldo;一兩年，或許兩三年，沒有具體年限。&rdo;

&ldo;中間還要出國兩年?&rdo;

他又笑了，突然變得沒脾氣似的，&ldo;你告訴我是出於什麼目的?徵求意見還是通知?我有沒有發言權?&rdo;

梁瓷低聲說:&ldo;我有個同學，大學畢業後去美國留學，跟女朋友異國戀，如今也好好的，即將回國了。&rdo;

&ldo;哦，那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rdo;王鳴盛閉上眼深吸了口氣，&ldo;這事我不贊同，我就是這個意思，沒得商量，你可以堅持你自己的，我也會堅持我自己的。&rdo;

他說完往外走了兩步，又退回來，&ldo;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絕對清淨，你想追尋清淨除非去深山野林，你在學校時間太久是不是被體制化了?&rdo;

梁瓷沉默了會兒，咬唇，蹙著眉看他，&ldo;你怎麼還沒我爸爸通透，他倒是非常鼓勵我……&rdo;

&ldo;那當然，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rdo;而有些人是你這輩子的插曲，還是你這輩子的主線，不到最後誰也不能確定。

王鳴盛抹了把臉，努力讓自己冷靜，他無權干涉梁瓷以後走什麼樣的路，不過很顯然她目前想走的是跟他漸行漸遠的路。

或許是事發突然沒給他準備，或許是別得什麼個人原因，他不想管，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目前的狀況他很滿意，除卻高永房的事，會所的事，但如果她製造阻礙，兩個人顯然沒必要相互耽誤。

梁瓷垂下眼說:&ldo;自己的資歷也永遠都是自己的，沒人會拿得走……你知道出國兩年意味著什麼嗎?或許我40歲之前還有望評上副教授職稱，或許你覺得我已經學歷很高，沒必要再深造……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的，我想過得安逸，可惜現狀不允許，不得不讓我現實點……你無非是想讓我留下，但你能保證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一輩子都不變心嗎?這世界上最不靠譜的就是男歡女愛，上一秒還你濃我濃，下一秒就能成為陌路……&rdo;

他聽完微頓，許久才說:&ldo;你要是這麼講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你既然壓根不信感情這東西，我還跟你浪費什麼時間。&rdo;

他說完轉腳就走，叫一個迅速直接，她原本指望說完這話他會像往常一樣過來哄兩句，沒想到他開門走了。

梁瓷反應了兩秒，忍不住追出去，他剛下樓梯背影消失在門口，她迎頭碰上張燕微，不想被看出兩人吵架，趕緊收拾了一下心情，彎嘴笑笑。

張燕微指了指王鳴盛消失的地方，&ldo;你們怎麼了，他看起來臉色很不爽。&rdo;

梁瓷見她看出來只好承認，說:&ldo;最近遇到煩心事太多了，心情都不好，拌了兩句嘴。&rdo;

張燕微說:&ldo;那你要不要出去瞧瞧?有時候也不要讓男人一直低頭道歉，偶爾主動一下他才會知道你在意。&rdo;

梁瓷握了握手，勉強笑了笑，&ldo;嗯。&rdo;

她等張燕微回了房才從院子裡出來，幽深小巷子已經不見男人的蹤影，他經常停車的地方只有兩道車輪印子，還真走了。

梁瓷莫名有些失魂落魄，抱著肩膀回房間，醫院裡打來電話說她的體檢報告出來了，讓她著時間去取，梁瓷低聲道謝。

花盆王鳴盛弄了一半就走了，土松的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