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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年這樣大型、全國性質的會議是頭一次在本市召開，有前面的幾次愉快合作，順理應當便花落閣盛。

王鳴盛以為梁瓷一路睡熟了，車廂裡沒人說話，靜悄悄的，只有吳大偉那個招財的東西一直不停地旋轉，發出類似於攪拌機攪拌沙子的&ldo;沙沙&rdo;聲。

車子剛到樓下，梁瓷就睜開眼，有些渾濁迷離地看了看他，眼中稍微有些血絲。

&ldo;下車吧，上樓休息。&rdo;

&ldo;今天周幾?&rdo;

&ldo;週一。&rdo;

梁瓷舒展了一下身子，推車門跟隨他下來，身體剛剛回溫，溫度又被席捲而去，她緊走了兩步進門。

王鳴盛跟吳大偉交待了兩句，轉身剛走兩步，吳大偉詢問:&ldo;盛哥，今天還開業嗎?&rdo;

&ldo;一沒偷二沒搶，為什麼不開業?&rdo;

&ldo;開業就得賠錢。&rdo;

&ldo;做生意嘛，有賺就有賠。&rdo;

吳大偉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王鳴盛進大廳她已經按了電梯，正好電梯到一樓，她先進去，王鳴盛抬腳又進。

小螢幕變換著數字，梁瓷回頭看看他，眼窩下面有熬夜的痕跡，不用多問也清楚他沒休息好。

她主動開口:&ldo;我出來的時候看見高永房了，沒看見容曼，她可能已經出來了。&rdo;

&ldo;她確實出來了，比你早了一天一夜。&rdo;

&ldo;那就好。&rdo;

&ldo;你先別擔心她，先擔心一下自個，她有周省之擔保，出不了什麼事，你出事她也不會出事。&rdo;

說話間電梯到樓層，王鳴盛先一步出去，她盯著他的背影，邊走邊說:&ldo;我不也有你擔保?&rdo;

&ldo;那是因為你本就沒什麼事端，錢校長一通電話打過去關照關照就把你放了，我看這個架勢，凡是牽扯到的，估計都跑不了，&rdo;王鳴盛語氣綿遠悠長，雙眼似笑非笑，&ldo;我猜從中搞鬼的人，大概也沒猜到事情鬧那麼大，有時候槍打出頭鳥，林子裡正好有獵人還有鳥，撞在一起能不鬧出什麼事?&rdo;

梁瓷目光沉下去，有那麼一瞬間有些縹緲，默了默點頭說:&ldo;那你說是誰在搞鬼?&rdo;

王鳴盛開啟門，請她進來又把門換上，四兩撥千斤，回答的隱晦:&ldo;誰的利益最大就是誰搞鬼，不然哪有那個閒工夫鋌而走險，做這種事的人，挺得罪人，也不一定有什麼好下場。&rdo;

他幫她把男士羽絨服卸下，掛到衣架上，往沙發一坐。

梁瓷亦步亦趨跟著他走到沙發邊，他坐著，她站著。

梁瓷平靜道:&ldo;我想不到別人，只能想到周省之，上面的關係盤根錯節，複雜著呢。&rdo;

王鳴盛彎了彎嘴角，&ldo;再複雜也跟你沒關係，你去洗個澡去去晦氣?&rdo;

梁瓷精力不濟，點頭說好。

她拿了換洗的衣服進浴室，熱水灑在身上疲倦被慢慢沖洗走，原本隱隱罷工的肩周血液流通開，人瞬間活了。就像重生一般。梁瓷沒有穿鞋子，赤腳踩在防水地板上，頭髮全部濕透，黏在腰肢上。

外面響起一兩聲敲門聲，浴室門似乎被開啟，皮鞋踩在地板上聲音沉悶，梁瓷掀開簾子往外瞧，水流順著下巴往下，眉毛被水打亂。

她抹去臉上的水漬，撩起頭髮，王鳴盛手裡拎著浴巾，&ldo;烘乾忘了拿出來了，你不要洗太久。&rdo;

&ldo;待會兒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