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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眨了眨眼沒說話,唇線抿緊,低頭順目繞回去,這兩步走的有些費勁,小腿被凍的失去知覺。
她原本想帶著他送的玉鐲子來的,想了想還是算了,影響他的決斷,萬一他退縮的時候,或許給他多增加了一層負擔和罪惡感。
也顯得自己過於心機。
她坐進來,拉上車門,臉頰是冰涼的,白裡透紅,鼻頭更是有些明顯,看起來一定很像北方穿花棉襖的傻妞,梁瓷有個很無奈的地方,挨凍的時候臉會變得很紅,熱的時候也會變得很紅,從鼻尖綿延到雙臉,如果情況嚴重就連脖子根都會紅。
所以她平常很少上腮紅,一年只有春秋才會正常,別得時候很容易那樣。
冰冷的臉頰接觸到溫熱的空氣,內冷外熱交替有些發癢,他看過來一眼,先是全黑的風衣,很單薄,就像春裝厚度,現在距離立春還有一段時間,女人在冬天總是對加衣後知後覺,脫衣上一馬當先。
她抱著手,臉色有些沉重,看不清裡面穿了什麼,不過領口很低,露出修長的鵝頸,白皙微紅的耳垂,年輕的女人脖子線條流暢,收斂於微隆之處。
他抬手動了幾個按鈕,送暖的力度增加,腳下立馬暖意融融,小腿被下方的暖氣吹著,很舒適。
他摸了摸方向盤,想開車又停下,沉下眼眸詢問:&ldo;什麼檢查報告,帶了嗎?我看看。&rdo;
梁瓷沒想到他這麼直接,不過她也猜到他會看,所以出門的時候專門拿了,低手伸進包裡,拿出來幾張醫院開的單子,遞了上去。
他手從方向盤挪開,明晃晃的手錶流光溢彩,她忍不住多看兩眼,一向很喜歡帶手錶的男人,精緻,儒雅,不過還是頭次見他帶,今天心思有些細膩,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比以前有魅力。或許是潛意識覺得這男人將要離她而去,所以頗為惋惜。
王鳴盛側著身子,接過東西居高臨下看了眼,一手拖著報告單,一手掀開第二頁,大意瀏覽了下,不像是偽造的,眼皮子睇她幾秒,認真看。
雖然他不是學醫的,看不懂,但還是從頭到尾逐字看了,車廂裡寂靜安謐,喘息聲都能聽清,除此之外只有他時不時翻動紙張的聲音。
以前梁瓷覺得翻書的聲音很好聽,也覺得新書裡印刷墨的味道很好聞,眼下他每翻一頁,她心裡就忍不住下沉一點,時間煎熬著她,壓抑到喘不過氣。
忍不住想,王鳴盛不管什麼態度,她都得去理解,每個人在意的點不同,男人對於孩子這事更加執著,他如果下一秒退縮,自己也得穩住,預料到這種可能性,就不要把彼此搞得太難堪,畢竟沒有發生忠貞有二的事,是現實情況把他們分開的。
又想,以後自己乾脆相親得了,只有相親才是先談條件再談感覺,她可以把自己的毛病擺到桌面上大大方方的談,再怎麼也不至於如今這麼被動的局面。男方如果願意就進一步,男方不願意直接調頭就走,沒有感情可言,也沒有臉面可丟,就算以後在馬路上擦肩而過也不認識。
想到這裡,忍不住看了看他,或許上天對自己的安排就是這樣,斬斷感情牽掛,好好去讀博士後,然後出國進修,幾年後歸來,還不知道在哪個城市安身立命,不過了無牽掛。
王鳴盛整個把報告合上,沉默了會兒,梁瓷等他看完以為他總要說點什麼,沒想到他翻到第一頁,認真又看了一遍。
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大概他心裡一萬匹馬在奔騰,接受不可這樣的衝擊。
&ldo;你不要看了,看那麼仔細做什麼,你又不是醫生,診斷欄白紙黑字,很難理解嗎?&rdo;
他抬指撓了撓眉角,沒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昨晚看虐心小說一夜沒睡,然後我就今天下午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