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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正好到紅燈，他拿眼睇她，雲淡風輕愛信不信的姿態，梁瓷從他眼睛裡讀到真誠，要麼演技過關，要麼就真如他所說。

王鳴盛：&ldo;你瞧，說了你也不信。&rdo;

梁瓷沉默了一陣，等到車子重新發動才回神兒，&ldo;你怎麼想著……會所裡那些姑娘……&rdo;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才好。

他沒有忌諱，言之鑿鑿：&ldo;我不做也有別人做，我經營的是娛樂場所，提供場子的，至於你情我願的交易，我管不著。就像有人靠手出苦力吃飯，有人靠腦子吃飯，有人靠身體吃飯，都是憑本事吃飯，沒偷沒搶。有人幹不了的別人幹了，有人睡不下去的別人睡了，不過是個人選擇。&rdo;

梁瓷愣愣的，張嘴想要說什麼，又忍了，是非曲直這個話題太大，她覺得王鳴盛應該是誤會她了，這麼問不過出於好奇，沒有看不起那些姑娘的意思，說來說去都是沒錢，生活所困。人性本善，誰會好端端的作踐自己。

梁瓷撥弄著揹包上的掛飾，輕聲對他說：&ldo;我知道，風月場所裡的姑娘，跟正常職業工作裡的姑娘一樣，有好人有壞人，像《我不是藥神》裡那個女的，跳鋼管舞那個，儘管導演沒有點明，也能看出來很多，比如她不是第一次帶男人回去，簡陋不隔音的出租屋裡，隔壁的女兒肯定聽得到動靜，生活所迫，貞潔烈女不是想做就能做。&rdo;

說到這，她笑了下，&ldo;我覺得貞潔烈女這四個字，是對女性的壓迫。什麼時候男人貞潔了，再來談女性的貞潔問題吧。&rdo;

作者有話要說： 二非：寶貝們，週四加v，就是明天哈，隨機選取加v的章節評論，送你們紅包哦。

第17章

他姿態從容, 搖頭笑了一下，&ldo;你這麼說也對, 凡事都講公平。&rdo;

這是實話。

她盯著他轉動方向盤的手指, 淡淡問：&ldo;你才見了什麼人回來嗎?&rdo;

&ldo;怎麼了?&rdo;

&ldo;發現你換了衣服。&rdo;她回憶著，&ldo;在你辦公室, 隱約記得不是身上這麼一件。&rdo;

&ldo;專門換的，剛才閣盛回來，李容曼火急火燎的, 我還以為你要想不開。&rdo;王鳴盛說，&ldo;見了幾個對我來說，喝水不能望的挖井人。&rdo;

看樣還真像她想得這樣，梁瓷點頭：&ldo;你穿這身，還挺好看, 比平時的打扮正經多了, 不太像你。&rdo;

王鳴盛沒說什麼, 就側頭看了看她，安靜的開車，模樣深沉。

梁瓷覺得這麼說他可能會比較介意, 解釋說：&ldo;就是風格不太一樣，讓人眼前一亮。本來在會所門口想誇你的, 人多, 只好就先走了。&rdo;

王鳴盛不給面子，揭穿她：&ldo;愁容滿面的，沒瞧見你什麼時候眼前一亮。&rdo;

梁瓷樂了, 笑出聲。提了那麼多東西，這會兒徹底緩過勁，指尖微微顫抖，發軟了，肩膀都不是自己的肩膀。

她先前就像著了魔一樣，也沒叫人幫忙，擼起袖子自己倒騰。

高永房有句話她還是很贊同的，那就是距離美，距離也是毀掉美好的唯一的方法，就像她跟高永房是師生關係的時候，大多交集在學校裡，唯一的校外聯絡皆在出差和聚餐時，高永房很少帶女學生出差，就像絕大多數導師，都喜歡帶同性學生。

各自的私生活是隔絕開的，互相不瞭解，梁瓷學校裡的生活也很單調，更不會有精力去關注老師做了什麼，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