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1/3 頁)
“我去收的時候還在想,姐姐最喜歡這個了,只可惜沒辦法送過去。”
“倒是趕得巧了,心裡一想,姐姐就來了。”姚軒笑的溫柔:“不行,以後還是要多想想姐姐才是。”
這個弟弟生性嚴謹,現下,居然也能同她說這樣的俏皮話兒了。
錦書蓋上瓶塞,笑著斜他一眼:“才多久不見,便學的這樣油嘴滑舌,時日久了,那還得了。”
“有什麼不得了的,”在她面前,姚軒像小孩子一樣撒嬌,道:“我只對著姐姐油嘴滑舌,別人又不知道。”
“你呀。”錦書笑著點點他額頭,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柳無書正同聖上說起明年的春闈,以及今年冬國子監學生的考察情況,自己說了一陣,聖上卻不言語。
一來二去的,便叫這位祭酒尷尬了。
面君時,是不得直視天顏的,柳無書自然不會例外。
可是他說了這麼久,嘴都幹了,也不敢喝口茶,便略微抬起頭,用餘光打量了一眼聖上。
他這才發現,自己委實不必這樣小心的。
因為聖上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只是透過半開的窗,遠遠的望著松樹下的那對男女,面色平靜,不辨喜怒。
莫名的,柳無書在聖上身上……感覺到一種落寞。
隨即,這念頭又被他自頭腦中趕了出去。
怎麼可能呢,聖上是至高天子,坐擁天下,但凡是他想要的,絕不會得不到,還有什麼好落寞的?
他低下頭,識趣的沒有開口,只靜靜坐在位子上,當自己不存在。
“柳卿,”如此過了一會兒,柳無書聽見聖上喚自己:“姚軒書唸的好嗎,可堪造就?”
“回稟聖上,”柳無書肅然道:“姚軒勤學好問,性敏達,可為棟樑。”
聖上對於姚軒的胞姐有多寵愛,柳無書自是不知,對於姚軒態度如何,更是難以猜度。
在心中顧念幾瞬,柳無書還是實話實說,據實回稟。
“是嗎,”聖上淡淡的應了一句,吩咐道:“進入國子監之後,歷次考試的卷子,應當都有存檔,去取過來,朕想看看。”
他吩咐的是去取過來,而不是叫人取過來,字裡行間的意思十分明確。
柳無書恭謹的應聲,起身施禮,快步往檔案室去了。
一時間,內室便只留有聖上與寧海總管兩人。。
聖上靠在窗邊,信手將半開的窗推開,靜默的望著窗外的錦書。
她拿指尖去蘸蜂蜜,往嘴裡送的樣子,踮起腳為弟弟摘去落在發上松針時的樣子,還有姐弟二人握著手,相談甚歡的樣子。
原來她笑起來的時候,桃花一般明媚的眼睛會彎起,眼睫似乎都帶著陽光。
嘴唇鮮紅,牙齒雪白,面頰彷彿是甜蜜蜜的雪。
她從來沒有……那樣對他笑過。
第20章 甜餅
聖上依次將姚軒歷來的試卷翻了一遍,緊抿的唇角也鬆了些許。
“確實不錯。”他這樣說。
一側的寧海總管,下意識的斜了一眼案上厚厚的一摞卷子,目光隱約有些詫異。
聖上生性嚴謹,極少誇讚別人,現下一句“確實不錯”,已經是莫大的誇獎了。
柳無書是從三品國子監祭酒,朝議奏對諸多,對於聖上心性也有所瞭解,更能體會得出這句誇讚中蘊含的分量。
姚軒的前途,只怕是不可限量,柳無書這樣想。
“去叫他進來,”聖上同寧海總管道:“朕要問他幾句。”
寧海總管應聲,退了出去,也沒有徑直到人家姐弟面前去打斷,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緩緩的招了招手。
錦書瞥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