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第1/4 頁)
“這兒不便說話,”他大步走過去,道:“咱們換個地方。”
“殿下,”等到了內室去,許捷方才低聲道:“您猜的一點兒都不錯,我私底下打聽了,侍中張英的兩個心腹告了假,一個說是家中親眷去世,回鄉奔喪,另一個則是祖父十年喪期到了,告假前往祭祀。”
“祭祀那個倒是真的,那個回鄉奔喪的,差人往他們府上打聽,說確實是這樣,只是我不放心,吩咐人往他老家去探聽,今日人才回來——根本沒這回事。”
“果不其然,”承安低頭摩挲茶盞微燙的邊緣,淡淡道:“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張英浸淫朝堂多年,沒道理看不出來,現在去看,只怕他是等著我開口。”
“他想做什麼?”忠武將軍之子馬相聽得蹙眉,頓了頓,方才低聲道:“總不能……張英也在科舉舞弊一案中插了一手吧。”
“要是這樣的話,”許捷為難道:“那就棘手了。”
“不會的,”承安抬眼去看他們,搖頭道:“張英是聖上心腹,富貴權勢於他而言,都算不得什麼,更不必說他還是今次考官,沒必要將自己陷進去,徒惹聖上不悅。”
“那他這是做什麼,”許捷狐疑道:“這案子從開始到現在,都過去多久了,我可不信他捉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所以只坐在家裡等著半個月後被聖上罵。”
“算了,”承安道:“至少在現在,他同我們是一個心思,其他的那些,就不需要理會了。”
“現在的張英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將人手都撤回來吧,眼下還是先了解了科舉舞弊的案子要緊。”
“殿下,”馬相叫住他:“您這是要去哪兒?”
“往姚家去一趟,”承安道:“見一見本次的會元,同他說說話。”
此次會元是皇后胞弟,而承安更是皇后養子,許捷聞言倒也不覺奇怪:“殿下還在甘露殿,掛在皇后娘娘名下,與姚家人生出齟齬來,反倒不美,趁此機會過去說一說,也是好事。”
末了,他又問:“要不要我們跟著,一道過去?”
“不必了,”承安頭也不回,語氣含笑:“又不是提親去,還要人在邊上助場嗎。”
午膳過後他便出宮,先是往張英府裡走了一趟,後來又跟許捷和馬相說了一陣,等到他到姚家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姚軒雖不在意外頭流言紛紛,卻也不願出門去做活靶子,索性留在家中溫書,閒暇時候便考校姚昭功課,倒是自在。
還不到晚飯時分,兄弟二人正坐在書房裡,姚昭被他問的一個腦袋兩個大,正在想如何脫身,就聽僕從稟報——二殿下來了。
姐姐身下養著聖上的二皇子,這姚軒是知道的,只是無緣得見罷了。
至於聖上吩咐承安主理科舉舞弊一案,也不過是今日午膳時剛剛做的決定,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驟然聽人來報,還當是姐姐託這位二殿下來送信,急匆匆帶著姚昭迎出去了。
無論得寵與否,承安都是聖上的皇子,臣子們見了,自然不得冒犯,更不必說這會兒聖上對他的態度已經大為改觀了。
他們兄弟二人過去的時候,姚望正在前廳同承安說話。
這些日子下來,姚盛的病癒發重了,眉毛都脫的快光了,這種事情又不好宣揚出去叫人知道,姚家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尋醫問藥,姚望在邊上看著,整個人都憔悴了好多。
承安其實生的很像聖上,英挺的眉,狹長的眼,挺竣而明朗。
只是聖上面上笑意多些,見了總有春風拂面之感,承安面色冷些,連唇都是習慣性的抿著,所以才沒人說他們生的相像。
姚望待錦書並不好,對於原配留下的孩子其實也不過了了,這承安都聽人說過。
只是到了這會兒,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