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第1/3 頁)
楚棠拿著畫軸去找顧景航質問。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乖巧的,知道他有鴻鵠之志,她從不給他添亂。但今日這件事超出了她的底線。
他可以不回府,可以冷落她,但不能心裡想著旁人,卻跟她同床共枕。
顧景航身後跟著幾名穿鎧甲的侍衛,他身側站著的人正是禁軍統領,武辰。幾人面色匆匆,似有大事要做商議。
他一抬頭就看見楚棠手裡捏著卷軸,站在屋廊下看著他,眼底含怨。
顧景航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大步走了過來,臉上唯有慍怒:“你找我有事?”他的目光盯在楚棠手裡的畫軸上,屈辱和強大的男人自尊心又湧了上來:“拿過來!”
她知道了麼?
他不可能讓她知道有霍重華此人一直惦記著她,要知道,他們兩人差點就成了夫妻了。
楚棠沒給他,手上突然多了力氣,一下子又奪了回來,全然沒有品嚐的乖順:“上面畫的人到底是誰?”
她好像在哪裡見過,那日定北侯府悄然一瞥,那個女子的側臉尤為的熟悉,她又問:“是你姑母?你藏你姑母的畫像作何?”
楚棠的聲音並不高,但每一個聲音卻是咬詞精準,字字含幽。
武辰在幾步遠處咳了一聲,提醒顧景航事態緊急。
楚棠本來不該衝動的,她不會無端打擾他的政務。顧景航這一個月的冷漠已經讓她起疑,此刻生硬的態度更是讓她覺得失望心寒。當初她也並非一定要嫁他,畢竟這個人的名聲並不是太好,但他卻冒著生死去求了賜婚的聖旨,這兩年也一心待她,楚棠受不了這種突然的冷落。
他一直很寵她的,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哄她。
楚棠盯著顧景航看,突然覺得他變得陌生了,“你不打算說清楚麼?”她問。
顧景航沉吸了一口氣,那些該忽視,卻無法忽略的東西在腦子裡迴旋,他甚至不想去回想,且等他收拾了霍重華,再回來解釋也不遲;“沒什麼好說的,我還有事,你不要問了!”
顧景航轉身離去,天青色玄紋直裰襯得他背影也顯得冷了。
楚棠一個人回到後院,心裡的忐忑無比強烈,到了下午楚湛來找她,給她帶了莊子裡剛熟的杏子。
他不愛讀書,父親又偏愛姨娘那一房,楚棠不知道如何說服他:“將來科舉考試,才有出息,你天天往那幾戶鋪子跑能幹什麼!”
面對楚棠的叱責,楚湛沒當一回事,他本身就不是科舉的命,秀才連考幾次也沒中,父親對他死心,他自己也死心了。
楚棠見他不說話,又道:“你是嫡子,跟偏房的子嗣不一樣,將來是要支應門庭的,姨娘那一房你也要防備著,你忘了姨娘當初是如何在父親面前挑撥的?!”
之前她未出閣,還能幫襯著楚湛,現如今只他一人在楚家二房,楚棠是不放心的。
可她怎能護著他一輩子呢!
男子總要自己獨當一面!
楚湛臨走之前又問楚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楚棠心裡存了事,竟忘了將有孕的告訴他。這之後她才覺得奇怪,楚湛今天好端端問她身子怎麼樣。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發生了幾樁大事。
霍重華被人無故彈劾,但他似乎總能絕地翻盤,不僅沒有遭到迫害,反倒升上了戶部郎中一職,對他這個年紀而言,已經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楚棠厭食嘔吐的症狀愈發嚴重,她派人去找了顧景航幾次,他一直沒有回來見她,最後沒有辦法了,又將自己有孕的事告訴了他。
卻不想換來的也只是冷漠。
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那畫中人無比熟悉,似乎不僅僅是因為她曾今瞥見過。楚棠又拿了畫軸出來看,越看越眼熟,眼角那顆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