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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說：&ldo;是啊，我沒摸準，而且他連我也沒有摸準，他現在體內的多巴胺還沒恢復正常水平，還有……他還不瞭解我的情況，我拒絕他是對我們兩個負責，稀里糊塗答應了才叫不負責。&rdo;

說到這裡垂眼冷靜了會兒，拉住李榮曼的雙手道：&ldo;容曼，我問你個問題……&rdo;

&ldo;你問。&rdo;

&ldo;我一個朋友，她身體先天不足，生育這塊‐‐&rdo;

&ldo;不能生嗎?&rdo;

&ldo;不清楚。&rdo;

&ldo;你繼續說。&rdo;

梁瓷咬著嘴唇思忖幾秒，&ldo;她現在很猶豫怎麼告訴他男朋友……因為她也是剛知道，你說是應該直接拿著報告單坦白呢，還是用什麼樣直接的方式……那男的知道了，會不會掉頭就走?如果換做我，對方有這樣的原因，我是不會在意的，不管是功能上面的障礙還是病理上的障礙，我覺得我都能做到包容……但是我也知道有很多人比較忌諱這種事情，我也理解他們的忌諱，因為大家成長環境不同，所受教育不同，分不同的認知層次……&rdo;

李容曼靜靜聽完，抱著手說：&ldo;不能生，那你得看真不能生假不能生，我說的這個真假，指的是有沒有治癒的可能。&rdo;

&ldo;大概不太樂觀，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糾結。&rdo;她不想把這事寄託於上天的好生之德。

&ldo;那確實是個問題。&rdo;

梁瓷心裡想，是啊，是個問題，對誰來說都是殘忍，但是不說更殘忍。

這麼想著，端起水杯拎著毯子回屋，李榮嗎在後方追問：&ldo;哪個朋友遇見這麼糟心的事，我認識嗎?&rdo;

她狀似充耳不聞，卻換了一副黯淡眼神，眼角餘光掃了掃她，正在這時兜裡的手機卻震動不停，距離李容曼手邊近，她率先貓著身子瞧去，眼睛一亮，&ldo;喲，王鳴盛。&rdo;

&ldo;別騙我。&rdo;

&ldo;真是他。&rdo;

梁瓷兩步走過去定睛一看，穩住表情拿起手機，丟下李容曼扭身出去，把門帶上，走到一旁沒有人的地方。

&ldo;餵?&rdo;她發覺自己手心涔出點汗。

&ldo;找我什麼事?&rdo;

&ldo;……沒事不能找你嗎?&rdo;

&ldo;我很忙。&rdo;

她舔了舔紅唇，眉頭稍稍皺一皺，&ldo;剛才怎麼沒接電話，是沒帶身上嗎?&rdo;

&ldo;你打我就得接?我沒別得事了?&rdo;

&ldo;我、我昨天說今天咱們好好談談你還記得嗎?我以為你會來找我。&rdo;

&ldo;還找你做什麼，找你自取其辱?&rdo;

&ldo;以前我辱你的時候，你都從來不生氣，現在怎麼對我要求這麼高了?果然追不上的都是女神，追上了就是女人。&rdo;

他在那邊故意&ldo;呵呵&rdo;兩聲，沒說話。

她等了會兒，追問他：&ldo;你為什麼不說話?&rdo;

&ldo;我說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只能預設表示贊同。&rdo;

梁瓷聽他這樣講話的方式，忽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