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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一個箭步衝上陽臺,拿了自己的睡衣一頭扎進浴室裡。
她剛進去,春節晚會正好開播,姜新染沒心思看,滿腦子都是待會兒怎麼自然地把這件事對顧若挑明。
自然不了。
又羞怯又激動的心情,哪裡裝得出自然來。
顧若比姜新染還緊張,洗完澡出來,坐在姜新染旁邊,姿勢乖巧得就像小學生上課認真聽講一樣,目光專注地看著電視,不知道的還以為晚會有多精彩絕倫不忍錯過呢。
她有過一次教訓,生怕自己會錯意,不想再像上次那樣嚇壞姜新染了。
姜新染如坐針氈,動來動去,和顧若比誰先沉不住氣。
最終還是姜新染先沉不住氣了,她故意把遙控器弄掉在地上,然後彎腰去撿,後背正對著顧若,抬得高高的。
顧若快把自己的膝蓋攥破,沒有動。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
姜新染腹誹,認命地撿起遙控器,隨手擱在茶几上,又作勢頭暈,往後仰到。
顧若眼疾手快地接住,時機正好,姜新染側著,恰巧坐進顧若懷裡,攀著她的肩頭。
兩人的眼睛不到十公分的距離,顧若屏住呼吸。
姜新染太好看,水潤含情的一雙黑眸,眼巴巴瞅著她,瞅得她心悸又彷徨,俏麗秀氣的鼻頭,只要顧若稍微湊近一點,就能親暱地蹭一蹭,粉色的、水潤的雙唇微微開啟,更是蠱惑顧若去親一親。
然而在顧若有所動作之前
姜新染雙手捧著她的臉,拇指貼在她嘴角,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電視里正在播放讓人尷尬的小品,但這時誰也顧不上看電視了。
顧若環著她的腰,託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姜新染被親得喘不過氣來,指尖撫摸著顧若的下顎角,聲音輕細,又喑啞,帶著一點等不及的哭腔:若若,我想要你。
顧若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撥出一口氣,沉而粗,然後氣息就急了。
兩人抱在一起,一邊接吻,一邊跌跌撞撞地衝開了臥室的門。
後腦勺被顧若手掌護著,撞在枕頭上。
姜新染兩隻手腕都被顧若壓在頭頂,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在自己上方的顧若,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壓著的火苗,一雙薄唇紅得讓人牙根癢癢。
那上挑的眼尾,勾著姜新染的心尖。
她動了動膝蓋,顧若會意,低下頭來親她。
從嘴唇到耳根,蹭開她的領子,咬在她頸窩裡。
開始動作溫柔,然後顧若在牙齒磕在姜新染耳廓上,用氣音問了一句:想好了麼?
姜新染眼角發紅,沾了一點淚,視線朦朧地看著天花板,細聲細氣地說:不後悔。
顧若便失了控。
這一年的最後一夜,顧若實現了自己想了六年的願望。
這六年裡,不間斷地做夢,迷離的夢境,姜新染總是踩著輕盈的步子向她走來,顧若渴望地擁住她,心裡乾燥,燎原。
每每醒來,只有無盡的深夜與失望,穿著溼透的單衣,枯坐到天邊泛白。
顧若真怕此時此刻也是一場夢,醒來之後什麼都沒有了。
但她又不相信這是一場夢,她想了姜新染六年,夢了姜新染六年,從沒感受過如此真實的夢,也沒有哪個夢,進行到了這一步。
這是她用想象無法彌補的領域,所以總是在前一秒夢停,人想象不出自己沒經歷過的事。
於是顧若更害怕這是一場夢,害怕自己醒來。
臥室的門沒有關,客廳裡,電視上的晚會仍在進行中,那個尷尬的小品早就表演結束了,現在的節目應該是一曲舞蹈,音樂是婉約的水鄉風情,讓人想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