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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口中的棗核卻已經蓄勢待發。

&ldo;你、你是，娘親嗎？&rdo;公孫綠萼努力讓自己的語調正常，話裡的顫抖卻暴露出她並不平靜的心緒。

裘千尺臉色一變，說出的話卻仍帶著惡意：&ldo;誰讓你來的！&rdo;

&ldo;真的是娘親，真的是你！你沒有死！&rdo;公孫綠萼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她還記得範湍湍剛剛囑咐她的話，沒有說露嘴。

綠衣少女緩緩走到裘千尺身邊，&ldo;娘！你怎麼會變成這樣？&rdo;

裘千尺看著十幾年未見的女兒，已經由當年的小孩子變成了現在這麼亭亭玉立的模樣，一顆冷硬的心難免軟了下來。

她安慰道：&ldo;乖女兒，莫哭。是公孫止讓你過來的？&rdo;

公孫綠萼含著淚搖頭。

&ldo;哼。&rdo;裘千尺道，&ldo;公孫止那個畜牲這些年可有對你不好？&rdo;

公孫綠萼本以為父親對母親愛的深切，否則怎麼會這麼多年從未出谷，也從未對女子表現出熱切？

她又想起了方才範湍湍說的那句話：&ldo;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rdo;，這之間似乎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公孫綠萼問道：&ldo;……為什麼要這麼說？&rdo;

範湍湍貼著石壁站著，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她穿著那身寶藍色衣服，昏暗的光線下看到不明顯，再加上還有一小塊石頭作為遮擋，裘千尺並沒有發現她。

她聽著這母女倆的對話，比她們倆人還要緊張。

決定她生死的時候到了！

裘千尺冷笑一聲，&ldo;那個挨千刀的是怎麼跟你講的？&rdo;

&ldo;爹說……娘親是病死了……&rdo;她當時年紀太小，公孫止的話已經記不清楚，只好將自己心底記得的說了出來。

&ldo;呵，病死？我呸！那公孫止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當年費盡心思給他改進武功，我裘家也不曾虧待他！可他呢？竟敢背著我跟那個小賤人在一起了！哼哼，我發現之後，將這二人丟到了情花叢中，情毒發作，公孫止與柔兒痛苦難耐！&rdo;

她說著，又沉浸在自己的恨意當中，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只覺得心頭痛快，渾然忘記了是在對自己與公孫止的女兒講的。

&ldo;然、然後呢？&rdo;公孫綠萼一顆心也忍不住提了起來。

&ldo;然後我將百餘顆解藥浸泡在了砒霜裡，只留下了一顆。&rdo;她看了一眼公孫綠萼，&ldo;你猜你那好爹爹是怎麼選的？&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他從我手中低聲下氣地求得解藥，跑去跟柔兒說&l;縱是到了陰曹地府，定不相負！&r;便讓柔兒心甘情願地死在了他的劍下，獨自服下了情毒解藥！這就是他所謂的愛！我早該知道的！否則怎麼會聽信了他的屁話，相信他真的悔改，對我一心一意！&rdo;她狀似癲狂，滿眼恨意。

&ldo;你給我記住！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公孫止害的！那個廢物在我裘家那麼多年，恩將仇報，慣會裝模作樣！&rdo;

被面目全非的母親惡狠狠地盯著，公孫綠萼不得已點了下頭。

&ldo;萼兒，不能讓你那賊爹知道，你我已經相認！你快回去，找機會殺了他，娘死都能瞑目了！&rdo;

&ldo;不……&rdo;

&ldo;你說什麼？&rdo;

反抗的聲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