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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男子漢,休與一些弱女子喊打喊殺。」姬明笙道,「再者,禍首從犯,自是要拿禍首問罪。」
「哦,那我聽阿姊的。」李桓林悶聲應下,又小聲道,「我一向也不為難女娘的,我家別的沒有,老老少少的女娘一堆呢,曾祖母說了,全指著我。」
「那你跟著樓將軍學些本事,承你家中基業。」姬明笙笑道。
「啊?」李桓林頓時蔫在馬上。
茜紅絞著眉,俏臉覆著一層冷霜:「奴婢慚愧,但請公主示下:公主心中疑的是誰?」
姬明笙道:「等你派出去查羅家的人回來,便知我猜的,是對也不對。」
茜紅面有驚疑。
李桓林眨巴著小眼睛,半個字也不曾聽懂,只忽然拍腿到:「啊呀,竟渾忘了,燕娘子家中雞養得肥嫩,該買些家來讓食手烤了就酒。」
沐二架著腿,品著酒,一個伎人坐那衣衫半褪,彈著琵琶,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只含情目中一眼一眼送著秋波。
沐二夫人坐在丈夫身側,一邊為他倒酒,一邊苦口婆心勸道:「夫君,你要吃酒聽曲,哪處去不得,非把人招來家裡?駙馬被監,大嫂母親一肚子怒火、擔心沒處使去,當心全落你頭上。」
「幹什麼?我不吃酒不聽曲,駙馬就能回來?」沐二翻個白眼,「人都進去,莫奈何,關他十天半月的,不定就放回來了,他是皇家女婿,樓長危還能把他弄死在牢裡不成。」
「這又失顏面,又吃苦頭的,大嫂和母親焉能不心疼的?」沐二夫人無奈道。
「誰叫他為一個賣身女打人的,還挑國公府的公子,他大凡打個平頭百姓,可不屁事沒有?」沐二沒好氣,「人公主都沒管,我這個做叔叔為何要操心?操心也白操不是,我操碎了心跑斷腿了,也沒撈得半分好處。」
沐二夫人說不過丈夫,又怕婆婆大嫂喊她去訓話,悶坐一邊不肯離去。
「來來來,你也吃一杯。」沐二還貼心地挾了一筷子下酒菜給妻了,想起什麼問道,「老太太七早八早地叫人去公主的別院,又是老三去的?」
「你在家中,竟是萬事不知?」沐二夫人這回生了氣,「哪裡是三叔去的,是你的好兒子去的。」
沐二一愣:「直娘個老賊,白生白養這麼一個大兒。你生他時莫不是拜錯了祖宗,投了一個仇人過來?」
沐二夫人委屈道:「安時哪裡不好,你只嫌他……」
「哪裡都不好,他他孃的哪是我兒子,他分明是大房的兒子,想認侯爺做親爹。我這老子指使他,活跟指使祠堂裡的牌位似得……供香供鮮果,都不帶動彈。」沐二將酒杯一擲,指著左右道,「給我把那個逆子押來。」
「二郎……」
「郎個屁,都是你慣的他。」沐二怒道,又一指被嚇住伎人,「哪個叫你停的,繼續彈。」
沐二夫人生怕他們父子爭吵,道:「你何苦叫他來,他還要溫書寫字呢,他日他有出息,你這個當爹也是臉上有光。」
「去去去,書都沒讀幾本,就說起出息來。」
沐二夫人道:「怎沒出息?安時用功,又難得駙馬待他不同,肯用心指點,狀元郎的學問,學來五成,也是大有裨益。」
「你怕不是在發夢,木魚的腦袋點點便能活了?」沐二聲聲冷笑,斜眼看看沐二夫人,「你是當孃的,當孃的看自己兒子,自是越看越有趣,孰不知你兒子就是一塊朽木,不比李桓林這紈絝好上幾分。李大傻子還知曉自己學不進,你兒子卻當自己學得進,兩相比較,還不如人。」
「你……」沐二夫人氣得整個直抖,掩面泣道,「為子女計,父母長憂,你倒好,不憂心也就罷了,如何這般埋汰自己的骨肉。」
沐二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