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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敲擊膝蓋:“你師父最近怎麼樣?”
他這話問得沒頭沒尾,江小魚分不清他是在指哪方面,含糊說:“還行吧,和往常沒什麼區別,師父他很忙,除了給師孃掃墓基本都不休息的。”
“呵,師孃……”陸風煙的眉間不知怎的染上風雪,他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
氣氛沉靜且尷尬,江小魚找不到話說默默閉嘴看著車窗外。陸風煙臉上重新帶笑:“姑父聽人說,你之前與阿暉相處得不算愉快?”
見江小魚不說話,他又說:“阿暉的母親早早患病,他打小就急著讓母親看見自己的優秀,好讓她放心。所以性格有些急功近利,若他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姑父替他向你道歉。”
江小魚不喜歡陸風煙,說不上來為什麼。陸挽暉都沒讓他有過這般感覺,畢竟陸挽暉的情商低到讓貓都無語,懶得和他計較。而眼前這人不同,他的情商智商無一不線上,卻讓江小魚感覺很不好。
而被貓崽子覺得情商為負的陸挽暉,此刻正一臉菜色地靠在床頭坐著。他渾身赤裸,兩隻手被銬在欄杆上,對娃娃臉說:“等老子起來你就死定了。”
夜挽春笑眯眯地揚起手中的照相機:“阿暉哥哥要怎麼弄死我呀?夾死我嗎?”
陸挽暉震驚,氣急敗壞地扯著手銬:“你他媽的要不要臉?”
“嘻嘻,不要。”夜挽春拍拍他的臉頰:“乖一點哦哥哥,我要給你上藥了。”
陸挽暉悔得腸子都青了。一宿醉酒一夜風流,自己還是下頭的那個!
“狗東西你死定了!”他惡狠狠地盯著夜挽春,拳頭攥得死緊大有蓄勢待發之態。
夜挽春被他看得都要硬了,紅著臉摸上人屁股:“阿暉哥哥,我從小時候就喜歡你。”
媽的變態!陸挽暉臉都綠了。
陸風煙將江小魚送至家門,進去與蔣風花和萬柯搖客套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要不是江小魚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還真當他只是來走親戚。
小魚:
展信佳,時間倉促又見你多有拘束,留下此信望你能見。
前頭大多是些客套性的講話,以及再次對陸挽暉的舉動做了道歉,後面才是主題:
金戈半生孤苦,望君能多照拂。
江小魚捏著信紙,腦海中有迷茫有思索。師父半生孤苦?江小魚所認識的金戈似乎和這兩個字不是太搭。孤獨或許有的,畢竟師孃走了?可苦從何來?
他此時驚覺,自己與金戈相識十幾年,卻連他的家庭背景都不知曉。哪怕關於師孃,每每問去也總被金戈玩笑岔過。他也不敢總問,怕揭了金戈傷口。想來發現,在往些年裡,自己對這個師父竟也不是太上心的。
其實這怎麼能怪他呢?他在前二十二年裡都像只烏龜般帶著一群小可憐艱難生活著,沉默和躲避是他僅會的生存之道。而金戈又是個心思沉的,也不會主動去說自己的事。一個躲一個藏,他們竟像是熟悉的陌生人般相處了這些年的時光。
江小魚收好信,給金戈打電話。
金戈的嗓音聽著還是沙啞:“幹什麼?那個吳西嶺我已經讓刑偵那邊去查了。”
“不是他。”江小魚嘟囔:“你怎麼生病了還在抽菸啊?”
“生病和抽菸有什麼聯絡?我生病是抽菸抽的啊?我不抽菸病就能好啊?”
“你這是歪理!”江小魚講不過他,遵從本心問:“師父,師孃是怎麼死的?”
金戈沉默了許久,被煙嗆了聲才問:“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就是關心一下你……”
“嘿,長大了嘿,貓崽子會想起來關心人了?”金戈插科打諢。往常他這般講後,江小魚定是要氣急敗壞撂了電話的,可這次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