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章 人聚首,劍團圓(第1/4 頁)
夕陽盡沒,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今日恰逢新月定朔之日,天上無月夜色深沉,更兼風起雲湧,須臾間便是連那滿天星斗都被遮蔽,風吹的有些大,吹的人發寒。
孫毅與玄翦並肩,一個雙劍在手,身側張開如翼,臉上殺意毫不隱藏,雙目泛血色,一看就是要殺人的兇人。
另一個背後鬆鬆垮垮的揹著把劍,左手扶著下巴,右手在半空劃來劃去,不時撓一撓雖然披散但梳理的整齊的頭髮,將其弄得雜亂。
那樣子,像是一個被困難問題難住的可憐蟲,抓耳撓腮就差對天高呼這道題我不會做。而不是趁月黑風高殺人放火的兇人。
但玄翦知道,這看似瘋癲的人有多麼可怕的實力,在他的感應之中,孫毅是不存在的,可以看到,但不能感知到。
而且孫毅看似心神不定,但很輕鬆的跟上他的每一步。
很快,二人就來到魏庸的門前,大門緊閉,玄翦握緊雙劍,就要殺上門去。
但身旁孫毅的卻制止了他的行為,他只是走上前,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說了聲:“勞駕,給開下門。”
門就那麼應聲而開。
能不動手打草驚蛇,玄翦便不動手。上一次魏家莊就是因為時間拖得太長,打草驚蛇,最後引得鬼谷縱橫弟子和羅網掩日介入,最後功敗垂成。
而且玄翦不想因此洩了氣勢。從踏向魏庸大司空府那一刻,他就在蓄勢,調整自身狀態,務必發揮最強實力。
孫毅依舊是那一副被難題折磨的半瘋不瘋的狀態,但他依舊保持禮貌,逢人就很有禮貌的問話,魏庸在哪裡,在外院倒是沒什麼結果,進了內院,卻是有所答案。二人直奔魏庸所在而去。
玄翦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孫毅在其心中越發神秘莫測。凡是被他詢問的下人僕婢,明明舉止正常,神態自若,看不出半點異常。但卻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但有所命,無不遵從。
而等二人離去,他們依舊做各自的事,而且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毫無半點記憶。
其實這是孫毅從八玲瓏秘法之中,以魂魄之力驅使殘魂得到的啟發,配合催眠惑心術、五大戰神虛化攻伐之術形成的一個小法門,孫毅稱其為役人術。
這役人術將魂魄之力虛化入侵人腦海,然後催眠迷惑,使人聽從指揮。
這術與白亦非天澤用的令人效忠的蠱蟲有本質不同,那種蠱蟲改變壓制思想,而且永久有效。
但此術不會改變人的思想,作用時間取決於孫毅,若是孫毅持續提供魂魄之力,可以操控許久。若是不提供,則只能維持一刻鐘。
而後就會脫離控制,所作所為如同一場夢,術過去施術期間做的事情就會忘的乾淨,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魏庸自從約三年前統領魏武卒後,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住處可謂是人盡皆知,隨口一問就能得到位置。
而此時魏國權傾朝野的魏庸,卻在殷勤的勸酒,而被他勸酒的人,根本不理會,只是自顧自的吃食。
這個人不是什麼高官鉅富王室貴胄。事實上,哪怕是高官鉅富王室貴族在魏庸面前,也得謙卑以待。
這個人,只是個殺手。雖說是天下最頂尖的那一批殺手,但他依舊只是個殺手而已。
只是,對於魏庸而言,這個殺手不簡單,這是他的上級,這個殺手,就是掩日。
自從約三年前,魏庸背叛魏國投奔羅網後,掩日就留在了他的身邊,即是保護他,也是監視他。
魏庸三年來每過旬日都會請掩日飲酒,掩日也不推脫,到此卻只是飲食吃菜,從不飲酒,而且不發一言。
對於掩日而言,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活著的劍,握在羅網手中的兇器,他就是越王八劍的掩日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