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生於皇家(第2/2 頁)

嚴，在大殿穹頂來回激盪，驚得殿中侍奉的太監、宮女們如受驚鵪鶉，渾身一顫，手中托盤、拂塵掉落一地，慌慌張張跪地，腦袋低垂，身子蜷縮，大氣都不敢出，身子抖若篩糠，唯聞簌簌發抖之聲。

賀拔清當場愣住，滿臉錯愕寫在臉上，眉頭緊緊鎖成個“川”字，眼中滿是疑惑不解，仿若墜入雲霧，茫然失措，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兄長此舉何意。呆愣數秒，可君命如山，他縱有滿心不解，也不敢違抗，雙膝緩緩彎曲，身體下沉，跪地之時，衣袍在身側鋪散開來，猶如墨色蓮花綻放，抬眸望向王座上兄長，嘴唇微顫，囁嚅道：“皇兄，這是為何？臣弟惶恐。”那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幾分委屈，幾分難以置信，在空曠大殿中幽幽迴盪。

賀拔天途仿若未聞其言，神色冷峻，面若冰霜，大手一揮，那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身旁數位侍衛仿若餓狼撲食，瞬間暴起，腳步匆匆，帶起一陣風，直衝向賀拔清，粗暴地將手伸向他。賀拔清又驚又怒，身體本能抗拒，想要掙扎起身，雙臂肌肉緊繃，用力欲掙脫束縛，卻被侍衛們死死摁住肩頭、手腕，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自己身上摸索。眨眼間，一把匕首被搜了出來，那匕首寒光凜冽，似暗夜流星，鋒刃銳利，吹毛可斷，經名匠精心鍛造，刀柄用上等犀角製成，犀角紋理天然成趣，又雕著精緻繁複的紋路，此刻，卻成了要命“鐵證”，在燭火下閃爍著不祥之光，似在宣告著一場陰謀的得逞。

“哼，賀拔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身藏匕首，意圖行刺朕，此乃欺君大罪，你該當何罪！”賀拔天途猛地拍案而起，手掌拍在案几之上，“砰”的一聲巨響，震得筆墨紙硯跳起，墨汁四濺，怒目圓睜，眼眥欲裂，聲若雷霆滾滾，伸手指著賀拔清呵斥，唾沫星子飛濺而出，灑落半空，那架勢仿若憤怒的雷神，要將眼前之人用天威懲處。

賀拔清瞪大雙眼，眼眶泛紅，熱淚幾欲奪眶而出，滿臉漲紅似熟透番茄，脖頸青筋暴起，仿若一條條憤怒的蚯蚓，急切喊道：“皇兄，冤枉啊！臣弟絕無此意，定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臣弟對皇兄忠心耿耿，披肝瀝膽，天地可鑑吶！”額頭豆大汗珠滾落，砸在金磚上，洇出溼痕，滿心焦急與委屈，仿若困獸般掙扎，卻無奈被這莫須有的罪名死死困住，脫身不得，聲音在大殿中淒厲迴響，卻似石沉大海，無人回應。

賀拔天途仿若雙耳被塞棉花，充耳不聞其辯解，心中忌憚賀拔清戰功赫赫，威名遠揚，其每一次凱旋而歸，百姓夾道歡呼，傳頌多是其英勇無畏，朝堂之上亦多有大臣暗自偏向，這般情形，讓他早有除之而後快念頭。如今尋得這看似“天賜良機”，哪會輕易放過。他心意已決，哪怕明知這是誣陷，手段不甚光彩，也要藉此名目，將這個功高蓋主、如芒在背的親弟弟剷除，以絕後患，穩固自家皇權，任賀拔清如何聲淚俱下、言辭懇切辯解，都不為所動，只在心中暗自盤算，如何編織罪網，讓這場“審判”順理成章，絲絲入扣，叫賀拔清永無翻身之日，徹底消失在這權力棋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