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歸來！眾望所歸！(第2/2 頁)

巨浪，水花四濺，如銀珠迸射。在漫長煎熬、仿若度日如年的航行後，終於緩緩靠近那片久違的沿海之地。待船身穩穩停靠在簡陋卻忙碌喧囂、人影憧憧的碼頭，眾人迫不及待，仿若歸巢的倦鳥，腳跟剛落地，卻驚見眼前這片後世稱作福州的所在，已然被烽火無情吞噬，仿若被惡魔的利爪狠狠撕裂。

曾經的寧靜祥和仿若一場易碎的美夢，剎那間蕩然無存，只剩滿目瘡痍、慘不忍睹的破敗景象。斷壁殘垣在斜陽餘暉那昏黃黯淡光線的映照下，投下孤寂、仿若鬼魅的暗影，廢墟間黑煙嫋嫋升騰，仿若無數怨魂哭訴著悲慘命運，刺鼻嗆人的焦糊味瀰漫在每一寸空氣裡，仿若黏稠厚重的墨汁，令人窒息，仿若連呼吸都成了一種酷刑。

細細打探，原來是佛教徒聚眾起義，聲勢浩大得超乎想象，仿若洶湧澎湃的海嘯席捲而來。這些佛門中人，平日裡吃齋唸佛、口誦經文，一副慈悲為懷、與世無爭模樣，此刻卻身著素色僧袍，裹挾在這亂世洪流之中，仿若換了一副皮囊。手中利刃寒光閃閃，似要飲盡鮮血，眼神中褪去往日慈悲祥和，滿是狂熱與決絕，好似被某種極端信念驅使，仿若被惡魔附了身。他們率領浩浩蕩蕩、漫山遍野、仿若烏雲蔽日般的兵馬，一路勢如破竹，攻城掠寨，喊殺聲震得天地顫抖，仿若要將這世間秩序徹底顛覆。所到之處，堅城傾頹，城牆在投石機那巨石的猛烈撞擊下轟然崩塌，磚石四濺，仿若天崩地裂；百姓仿若驚弓之鳥，拖家帶口，惶惶奔逃，哭聲、喊聲交織一片，仿若人間煉獄奏響的悲曲，悽慘絕倫。

李玉呢，本是心懷壯志、欲挽狂瀾、拯救蒼生的掌權者，仿若手持利劍的騎士，欲斬盡世間不平。此刻卻空有一腔平叛的熱血豪情，仿若深陷泥沼、被重重繩索縛住手腳的困獸，動彈不得。面對這亂象叢生、仿若脫韁野馬般失控的局面，縱有萬千謀略，卻似被無形之手扼住咽喉，全然施展不開，管都管不了，滿心無奈與憤懣，仿若困於牢籠的雄鷹，空有凌雲志。

究其根源，皆是李玉手下那幫陽奉陰違、兩面三刀的地主在暗中作祟。平日裡，他們在李玉跟前點頭哈腰，唯唯諾諾，仿若最謙卑溫順的綿羊，滿口盡是忠誠不二的諂媚之詞，好似願意為李玉肝腦塗地的最忠心奴僕；可真到了生死攸關、需挺身而出的關鍵時刻，狐狸尾巴瞬間露出，盡顯狡黠奸詐之態。李玉若親自披掛上陣，領兵作戰，帶著他們奔赴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的戰場，他們礙於皇權威壓，尚會裝模作樣，跟著大部隊走一遭，手中兵器隨意揮舞幾下，做做樣子，敷衍了事，仿若濫竽充數的南郭先生；可一旦李玉委派他們獨自去平定叛亂，承擔起重任，那便是花樣百出，各種推諉拖延。今日推說糧草尚未備齊，人馬未飽怎能出征，好似餓上一頓就會全軍覆沒；明日又講兵力折損過多，急需休整補充，否則便是去送死，危言聳聽，毫無擔當。更有甚者，有些膽大妄為、毫無廉恥之心的，竟眼睜睜看著起義者在眼皮子底下肆意妄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仿若眼前的慘劇是一場戲，與己無關，冷漠至極，仿若心是鐵石鑄就。只因他們心底暗自盤算著自家的那點小九九，妄圖借這亂世亂局，拿捏住李玉的軟肋，為自家謀取更多權勢財富，滿足那貪得無厭、仿若黑洞般永無饜足的私慾，仿若貪婪的餓狼，只盯著眼前利益。

熊燃依舊站在甲板上，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悽慘又混亂不堪的景象，眼底深處雖有悲憫，仿若澄澈湖水泛起一絲漣漪，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到耀眼、仿若能驅散黑暗的微笑，那笑容仿若穿透烏雲陰霾的春日暖陽，瞬間驅散了些許周遭的壓抑氣息，仿若春風拂過冰封湖面。輕聲呢喃道：“咱們現在回來，可是眾望所歸啊……這片飽受苦難的土地，是時候該重歸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