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亡國之君(第1/2 頁)
烽火漸熄,那瀰漫在天地間、仿若稠密雲靄般的硝煙,恰似殘魂般嫋嫋散盡,徒留下滿目瘡痍與無盡淒涼。越國那曾在蒼穹之下獵獵飛揚、閃耀著無上榮光的王旗,此刻卻似折翼之鳥,失卻了往昔的靈動與豪邁,黯然失色地匍倒在地,隨著它的傾頹,仿若一記沉重的喪鐘被敲響,宣告著一個輝煌時代的轟然落幕。
越國國王,那位往昔端坐在由黃金精心鑄就、雕龍鑲鳳精美絕倫王座之上,言出法隨、一言九鼎,主宰一國興衰沉浮的絕對君主,剎那間仿若流星劃過漆黑夜空,璀璨光芒瞬間消逝,轉瞬便淪為了階下囚般的亡國之君。往昔那環繞周身、令人仰止的尊榮,仿若春日裡易碎的泡影,被現實的利刃無情戳破,碎得七零八落,無論怎樣竭力拼湊,都再難恢復昔日完整模樣,空餘滿心悵惘與悲涼。
瞧那都城,往昔城牆高聳入雲,巨石嚴絲合縫,仿若神只以無上偉力鑄就的壁壘,堅不可摧,抵禦著一切外敵覬覦的目光與攻勢。城內街巷如棋盤縱橫交錯,市列珠璣,商鋪琳琅滿目,奇珍異寶堆積如山;人潮熙攘,叫賣聲、歡笑聲交織,盡顯繁華盛景,仿若人間樂土。可如今,在敵軍鐵蹄如暴雨般的無情踐踏下,城牆千瘡百孔,磚石崩裂坍塌,豁口處處,烽火臺也只剩焦黑殘軀,仿若被抽去脊樑的巨人,徒留衰敗之象。宮室樓閣傾頹坍塌,雕樑畫棟被烈烈烈火反覆燻燎,漆黑如墨,仿若被詛咒的怨念纏繞;斷壁殘垣在斜陽餘暉下投下斑駁而淒涼的影子,似在幽幽訴說著往昔的哀婉故事。四周皆是敵軍那森冷如寒潭、透著嗜血光芒的目光,仿若飢餓野狼盯著獵物般貪婪兇狠,以及明晃晃、寒光凜冽的利刃,利刃出鞘之聲仿若惡鬼夜啼,死亡的陰影仿若跗骨之蛆,緊緊纏繞,甩脫不得,每一絲空氣裡都瀰漫著絕望的氣息。
越國國王被困於這修羅場般的絕境,心中恰似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鹹齊湧心頭。恐懼如洶湧潮水,一浪高過一浪,將他的理智與勇氣徹底淹沒。為了從這必死之局中艱難地尋得一絲縹緲生機、保住自己那已然搖搖欲墜、如風中秋葉般脆弱的性命,他雙手緊攥成拳,指節因用力過度泛白如紙,直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絲絲鮮血滲出,他卻渾然不覺疼痛。最終,在極度煎熬中,他咬碎了滿口銀牙,牙齦溢血,腥味瞬間在口腔中瀰漫開來,那帝王的驕傲與自尊,仿若一塊滾燙無比的燙手山芋,縱使燒心灼肺,也被他狠狠嚥下,靈魂似都在這吞嚥中痛苦蜷縮、簌簌顫抖。自此,他甘願卑微至塵埃之中,全然不顧帝王體面,仿若迷失心智的傀儡,成為他人肆意操控的提線木偶。曾經那堅毅果敢、似能洞察乾坤的眼神,如今盈滿了怯懦與乞憐,仿若受驚的幼犬,畏畏縮縮;身姿不再挺拔偉岸,而是佝僂萎縮,好似揹負著千鈞重擔,每一步都沉重不堪,全然沒了半分往昔的王者氣象,活脫脫一副落魄潦倒之相,令人唏噓不已。
李玉,這位從血海屍山一路披荊斬棘、拼殺而來,渾身散發著血腥煞氣,以鐵血手腕、冷酷心腸踏平越國的征服者,身著玄色戰甲,威風凜凜地佇立在這破敗朝堂之上。他微微揚起下巴,心中湧動著翻江倒海般報復的快意,以及對眼前失敗者深入骨髓的輕蔑。他目光玩味,仿若惡狼盯著到手的柔弱獵物,眼眸中閃爍著戲謔與殘忍。為了將羞辱的刀刃深深刺入越國國王那尚未徹底麻木的心窩,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陰損至極、堪稱惡毒的招數——竟要求越國國王當眾認自己為親爹。剎那間,朝堂仿若瞬間被一層寒霜冰封,空氣都凝固得仿若實質,眾人皆驚得瞠目結舌,嘴巴大張,仿若石化。這等荒誕不經、違揹人倫綱常的要求仿若一道晴天霹靂,直直砸下,震得眾人頭暈目眩,仿若置身虛幻夢境,難以置信眼前這一幕竟真實發生。
可那越國國王,在最初瞬間的驚愕木然與羞憤交加後,身軀仿若秋風中的殘燭,劇烈顫抖起來,搖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