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越國被毀滅了(第1/2 頁)
鉛灰色的陰雲好似被一雙無形巨手肆意攪動的濃稠墨汁,沉甸甸地在南方天際堆積、翻湧不息,仿若一座即將崩塌、攜著滅世之威的巍峨雲山,以一種鋪天蓋地、氣勢洶洶的態勢無情壓境而來。那厚重綿密的雲層嚴嚴實實地捂住了蒼穹的每一寸肌膚,仿若給天空罩上了一層密不透風的鐵幕,一絲光亮都難以覓得蹤跡,硬生生地將白晝扭曲成了陰森昏沉的黃昏模樣。陰森的氛圍仿若一頭猙獰巨獸,張牙舞爪地肆意蔓延,所過之處,草木噤聲,飛鳥絕跡,彷彿連周遭的空氣都被這凝重到極致、仿若實質化的氣息凍得滯塞凝固,徹底失去了往昔靈動的活力,整個天地間只剩一片死寂般的壓抑。
熊燃,這位身形魁梧挺拔宛如戰神臨世,滿臉寫滿堅毅之色仿若刀刻斧鑿,心懷壯志豪情恰似熊熊烈火在胸腔燃燒,且向來憑藉著豐富閱歷與敏銳直覺,對波譎雲詭、瞬息萬變的局勢有著洞若觀火般精準洞察力的楚國將領,此刻正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獨自佇立在營帳那略顯昏暗的空間之中。他手中仿若攥著的不是竹簡,而是自己滿腔的憤懣與不甘,因用力過猛,指節瞬間褪去血色,泛白如紙,關節處咯咯作響,那清脆又驚心的聲音在寂靜得落針可聞的營帳內不斷迴盪,似是他滿心洶湧憤懣急需宣洩的前奏鳴響。
當越國被滅的噩耗仿若一道凌厲刺骨、裹挾著冰碴的凜冽寒風,衝破重重戒備森嚴的哨崗,歷經信使馬不停蹄、輾轉波折的艱難傳遞阻礙,直直如奪命利箭般傳入他耳中時,仿若一記萬鈞重錘狠狠砸在心窩,他的胸膛急劇起伏,恰似洶湧澎湃、掀起驚濤駭浪的怒海,氣血不受控制地在體內瘋狂翻湧,一股濃烈得近乎實質化、仿若有形煙霧的憤懣直直衝向喉頭,嗆得他幾欲窒息,脖頸處青筋仿若一條條憤怒的小蛇,瞬間暴起蜿蜒,他雙眼圓睜,滿是怒火,險些氣得一口鮮血噴射而出,那腥甜的味道已然在舌尖瀰漫開來,絲絲縷縷,仿若最苦澀的嘲諷。
熊燃久歷這亂世紛爭,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眸目睹了太多諸侯間令人作嘔的腌臢勾當。那些諸侯王們,平日裡在高臺之上、大庭廣眾之下滿口仁義道德,說得天花亂墜,表面上一副冠冕堂皇、憂國憂民的大義凜然模樣,實則整日裡像陰暗角落裡的碩鼠,在那不見天日的權謀密室中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他們目光短淺得可憐,眼中唯有自己那點侷促狹隘的一畝三分地,為了權勢財富這些身外之物,什麼家國大義、兄弟情義,皆可棄如敝履,肆意踐踏背叛,毫無半分廉恥與底線。所以打從他決心涉足這亂世的血雨腥風之初,熊燃便心存十二分警惕,多留了無數心眼,仿若刺蝟豎起滿身尖刺,從未輕信過這些心懷鬼胎、表裡不一的諸侯。如今越國毫無徵兆地轟然覆滅,不過是再次冷酷無情地印證了他心底最深的憂慮,恰似一記重錘砸在他已然緊繃到極限、仿若拉滿弓弦的心絃上,嗡嗡震顫,久久難息。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那氣流仿若凜冽刺骨的寒風,順著鼻腔長驅直入,直灌肺腑,仿若一桶冰水傾入滾燙油鍋,強壓下心頭如熊熊烈火般燃燒、幾欲將理智焚燬的怒火,憑藉著鋼鐵般的意志,迅速逼迫自己將精力全數轉回自家軍務。營帳外,士兵們身著寒光閃閃的甲冑,來回穿梭忙碌,腳步聲紛雜卻又透著訓練有素的有序韻律,仿若一場激昂盛大的戰鼓演奏,密集而震撼。熊燃仿若一隻不知疲倦、機警敏銳到極致的蒼狼,身姿矯健敏捷地穿梭在士卒之間,目光如炬,仿若能洞察一切細節隱患,親自指揮排程每一處關鍵環節。
他扯開嗓子大聲呼喝著下達指令,聲若洪鐘,督促士兵們加固營壘,只見一群士兵喊著號子,齊心協力搬運巨石,那巨石仿若小山,在眾人肩頭緩緩移動;另一撥士兵則揮汗如雨,夯土填壑,每一鍬土都夯實得仿若鑄就城牆根基,忙碌的身影在飛揚的塵土中時隱時現,仿若鬼魅穿梭;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