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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內的小榻極小,將將可以躺的下一個人,顧林風平常也只是累的時候靠一靠,不成想還有兩人一起上來的一天。
說是兩個人,但其實也只有顧林風自己罷了,小七隻是試探的抓著顧林風的袖口將人帶到榻上,而後他自己跪在顧林風腳邊的那塊空地上,為顧林風脫靴子。
其實他應該先把自己扒光了的,可身上的狐裘的殿下親自披到他身上的,他不敢擅自解開,也不想解開,披著殿下親手繫上的衣服總能給他一點勇氣讓他能夠以下犯上去勾引主人。
其實他還有一點點私心,他希望不管最後勾引的結果怎樣,殿下能忘了曾經給他穿過一件披風,好讓他順勢把披風帶回去偷偷藏起來,反正這披風被他穿過,殿下總是要扔掉的。
小七把顧林風不沾一絲灰塵的雲紋靴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旁邊,然後就把手放在了顧林風腰間。
其實按照正常來說顧林風穿著常服是不配靴子的,可他覺得靴子暖和,又因為常年不出府,所以日常也是穿靴子的。
但此時顧林風看著孤零零被擺在一邊的靴子就莫名想笑,雖然他沒什麼經驗,但想來也能知道沒有誰家奴才勾引主人還整整齊齊的把靴子擺一擺,這是床事又不是法事,還要講一講整整齊齊的規矩嗎?
但顧林風什麼都沒說,他只是忍著笑意觀察著小七的動作。
一雙帶有薄繭的手觸到了顧林風腰間勾著的環佩綢帶上,和以往服侍殿下寬衣不一樣,小七這次異常的緊張,緊張到只要顧林風露出一點點異動來,他都能飛快的把爪子收回來。
略笨拙的兩根手指慢吞吞的解開了勾著白玉的腰帶,顧林風的外衫散開了,露出裡面潔白的裡衣。
小七愣住了。
反了,反了,全都反了,他弄錯順序了。
他應該先給殿下寬衣再讓殿下躺下,或者自己先躺下再順勢給殿下寬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扶著殿下躺下後再給殿下脫衣服。
殿下躺著這怎麼給殿下脫衣服?
把殿下叫起來說我要給你脫衣服?這事就是打死小七他也不敢做出來,於是他愣在了那裡,拿著顧林風的腰帶,睜著兩隻茫茫然的眼珠子思考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顧林風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仰躺在小榻上,敞著外衫,笑得開懷:「你可真不是個爬床的料。」
顧林風笑夠了坐起來,捏捏小七的鼻子,算是出了口氣。
「行了不為難你了,這就算罰過了,下去休息吧。」顧林風想了想,又加了句:「宮宴上不會有人隨意刺殺的,你把腦子練聰明點就行。」
小七本就微紅的臉一下子蔓延到耳根,順著脖頸,四肢百骸好像都被一股熱流澆過一樣,小七說不上來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羞愧多一些還是恐懼多一些,總之,他突然就覺得很暖和。
明明外面還是寒秋,可這屋裡卻好像已經到了春天。
殿下略帶嫌棄的語氣分明是在寬慰他,告訴他宮宴上不會有事,讓他不必如臨大敵。
「是,屬下服侍您回房。」小七乖順的重新為顧林風繫上腰帶,穿上靴子,理好袍角,方才跪在一邊等著顧林風起身。
顧林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出言提醒道:「你就穿這個出去?不用加件裡衣?」
這話問得好,小七也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加件衣服再出去,只是沒敢開口問罷了,此時顧林風開口了,也免得他糾結。
只是殿下就那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小七總有些不適應。
縱然當初訓練的時候有很多人一起吃住,渾身□□著打架也不是稀有的事情,但被殿下這樣看著還真是第一次。
但是殿下已經走到門口了,小七也著實不敢讓殿下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