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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娘驚奇,「你就答應了?你還記得傅長容長什麼樣嗎?」
不記得,從昨天知道後她就在腦海中搜尋,只有一個很模糊的身影,還是和一堆人在一起的,顯然小姑娘也不記得這位傅長容長什麼樣了。
管家緊緊地跟在趙含章的坐輦旁,替他們家大郎君解釋,「我們郎君傷了腦袋,近來一直在養傷,所以只能有勞三娘移步去敬松堂了。」
趙含章表示一點問題也沒有。
還沒進門,她就聽到了郎朗的讀書聲,而且是二重奏。
她不由探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裡的少年,對方聽到動靜,掀起眼眸看過來,雙方目光對上,都靜了一瞬。
趙含章坐在坐輦上上下打量少年,覺得他很眼熟,看著是很像傅教授的,她有些激動,張嘴想要問他,偏周圍的人太多,她努力的忍住,只是目光閃閃發光的看著他。
少年眼中閃過笑意,眉眼都溫和了下來,他對正對著他讀書的兩個書童點了點頭,管家也出聲了,「有客人來,你們別讀了。」
捧著書的兩個書童這才發現身後來人,連忙斂手退到一旁。
管家迎上前去和少年稟報,「大郎,這是趙家的三娘,哦,那是王家的大郎和四娘,都是來看您的,您看,您能記得他們嗎?」
管家的身體正好擋住了少年的目光,他身子往後一靠,已經偏頭去看坐輦上的趙含章,半晌,他沖對方笑了笑,點了一下頭。
管家驚呆了。
郎君醒過來後就少有反應,話也不說一句,更不要說笑了。
他震驚的回頭看趙含章,發現她也正笑吟吟的看著他們郎君,管家就覺得心顫顫的,今天郎主去趙家好似是去致歉退親的……
王玄親眼看著這個少年從眉眼清冷到如沐春風,不由在他和趙三娘之間來回的看,半晌,他牙疼了一下,伸手拎了他妹妹就轉身往外走,「我們先去前廳喝茶吧。」
管家回過神來,一臉糾結的看著他們郎君和趙三娘。
趙三娘對僕婦們道:「把我放下來吧,你們先退下,我有話和傅大郎君說。」
僕婦們應下,躬身退下去。
少年對兩個書童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書童躬身退下。
院子裡一下只剩下聽荷和管家這兩個外人了,趙含章和少年一起扭頭看著他們。
管家一臉糾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退下去,退下去吧,男未婚女未嫁的,與禮不和啊;
不退吧,郎君這樣,怕是很難再說到這麼合適的親事了,他總不能斷了郎君的姻緣吧?
還沒等他糾結完,聽荷已經一把上前把他往外拉。
管家:「……小丫頭,你就不擔心你家主子?」
聽荷理所當然的道:「我家主子不會吃虧的。」
傅大郎君頭上還綁著紗布呢,一看就傷得比她家三娘還重,打起來也是他吃虧。
管家:……算了,反正這事兒也就他們知道,趙家的下人不說,他們家的下人也不是會嚼舌根的,就算最後親事不成,這事兒也不大。
管家認命的靠在院外,和聽荷一人一邊守著院門。
院裡,趙含章的目光再次落在少年身上,倆人沉默的看著對方,一時間都沒開口。
雖然心裡已有七分認定,但剩下的三分也很危險。
所以趙含章很謹慎的問道:「我曾聽說有人在課堂上向你提過一個問題,如果你註定要與一人共度一生,那人是?」
一直不曾開口說過話的少年輕輕一笑,看著趙含章道:「除了最開始讓我心動的人外,只有波恩哈德黎曼。」
趙含章長出一口氣,對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傅教授,好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