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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四餘一怔,十歲,那時他才剛剛被吳閆真收為徒弟,叛逆的厲害,他怎麼會喜歡自己?
「可你……」話剛出,馮四餘喉嚨便一陣哽咽:「可你後面為何又突然對我不好……對我那麼兇……」
「因為羞恥……因為我第一次心動成這樣……」吳閆真細細親吻他:「我向你懺悔,我真的後悔莫及……我應該坦誠面對自己的感情……」
嘩的一聲,馮四餘抬起雙臂,緊緊勾住他的肩膀,用自己火熱的嘴唇,表達著他的心意。
師徒兩人拉鋸了十一年的關係終於陰霾盡散。
而孟鶴棠本是吃完飯收拾了便回去睡覺,卻意外地揭穿了一個人的真面目。
屋後面的暗巷,孟鶴棠將手中提的人往地上一扔,那人即慘叫一聲,趴地不能動彈。
她的右手和右腳好似被扭斷,畸形地癱在地上,身旁站的孟鶴棠,正拿著掃帚,居高臨下地指著她的鼻子。
「別殺我……我錯了……求您別殺我……」此女正是那位把一張小烙餅吃出了半個時辰的馮四餘第三個徒兒。
實際上她根本不是馮四餘的徒兒,而是一名小捉妖師。在馮四餘身邊,是因為偷了馮四餘的寶劍,被他抓住下了咒術,不得不跟隨他身邊,替他賣命。
「呵,這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拿出你方才下蠱的勇氣來啊。」孟鶴棠面目陰鷙,拿掃帚在她頭頂上躍躍欲試地舉起:「我正好有件煩心事,或許殺個人,心情會好很多。」
「不!求你別殺我!」女子哭得涕淚橫流,顫顫巍巍爬起來朝他磕頭:「我罪該萬死!求求你放過我!您要知道什麼,我一定全部都告訴您!」
方才在她撒蠱蟲過去的時候,他只是拿掃帚打了下她的右手手臂,就把她的整隻手臂骨頭打得粉碎,後面她沒有老實回答他的問題,腿又被他打了一下,那條腿的經脈竟就此斷了,可見武功何其高強。
到這種時候,哪裡還敢造次,要再給這人來一下,她就要見閻羅了。
孟鶴棠冷哼一聲,掃帚往地上一支:「說!馮四餘究竟什麼時候來到崇延,身邊那兩個人是什麼人?」
「我說我說……馮道長是在除夕前一天到了崇延的,因因為我一直想得到馮道長的寶劍,所以經常打聽他的動向,打聽到他訊息那天正是除夕。第二天,就是初一晚上,我,我就去道觀裡偷了……」
「當時那兩個人在不在?」孟鶴棠。
「在!」女子忙不迭答:「都和他一起在觀裡!」
「但是我和他們不熟悉!」女子顫抖道:「當晚他就抓住了我,將我關了好幾天,後面我才接觸他的兩個徒弟。馮道長定交代他們不要在我面前亂說話,所以,我和他們沒說過什麼話,更不知他們的身世。」
孟鶴棠詳細問那兩個人身上可有帶傷,可有見過真臉,可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事。
女子全都否認了,但是說起奇怪的事,她倒想起一件。
「那個叫白鴿的老二,他和馮道長有一腿!」
孟鶴棠眉宇一驚,這還真出乎他意料。「你親眼看到?」
女子點頭:「半句不假!我親眼看過好幾次馮道長進白鴿的房間,在裡面許久都不出來,偶爾還會傳出那種聲音!馮道長對張姝也很關心,但是就不會像對白鴿這樣親近,很明顯他們關係不一般。」
孟鶴棠沉吟:「還有嗎?可有聽見他們的奇怪對話?」
女子垂目認真想了想:「對話沒有,那白鴿是個啞巴,又冰塊臉,和馮道長也沒什麼交流……不過,他們會經常牽手!對對!我想起來了,那白鴿可粘馮道長了,不管在哪裡非要挨著他坐,馮道長離開一會兒,就坐不住要找他。」
孟鶴棠聽到這裡,已有些氣憤,沒想到這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