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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將貓兒放到塌上,走到水盆邊給自己洗了把臉。
這時,屋外木梯傳來腳步聲,以及氣喘吁吁的呼吸聲。
「鶴棠。」
孟鶴棠將門開啟,一位手撐門框,一身武衣的男子出現在眼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幾日前求孟鶴棠帶他練武的鐘靜。
鍾靜抬起大汗淋漓的臉,向他舉了舉手中的兩隻沉沉沙袋,喘著氣對孟鶴棠說:「完成了。」
要不是他細心觀察,並親身感受到自己的性命如一張紙一樣被他捏在手中,鍾靜打死都不會相信,這不學無術,痞到骨子裡的孟鶴棠藏著一身好武功。
孟鶴棠環臂倚門看著他,神情有些嚴肅:「明日有件事,需你去辦。」
次日上午,後院浣洗房裡,唐幼一正坐在天井下的盥洗池邊洗窗簾。
因書院近日要迎接視察的官員,總管江審早早就帶著全部僕從去山門前院裡打掃收拾了。原本唐幼一也在其中,江審卻走過來讓她不必跟來,稱人數足夠,她可回去休息休息。
唐幼一聽從了,卻不敢當真翹起腳什麼都不幹,而是去把本由冬玲負責清洗的窗簾拿出來清洗了。
洗了沒一會兒,門外忽然傳來一片歡聲笑語,是冬玲冬施與一個男子的聲音。
那男子有刻意壓低聲音,聽不清在說什麼,那兩個大齡女僕卻是沒有顧忌,不時發出比少女還甜的咯咯笑聲。
「知道了,放心吧鍾公子,我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尤其總管和院長……嗯,對啊,現在後院就我和冬施兩人,他們都隨江伯去前院打掃了,絕對沒人知道您來過……」
歡聲笑語消失後,門外很快走進來各捧著一隻漂亮盒子,輕聲笑語的冬玲冬施。
顯然她們並不知唐幼一的存在,進門一瞧見她忙碌的身影,兩人便僵硬地頓在了原地,警惕地瞪住唐幼一,下意識摟緊了手中的盒子。
唐幼一豈會不知她們的尷尬窘迫,沒有不識趣地抬頭去看她們,但又不想佯裝不知情,於是將低垂的臉侷促地往後閃了閃,抬起手背擦了擦額上根本就沒有的汗,無聲告訴她們,她是無意聽見的。
冬玲冬施對這個唐幼一還是瞭解的,愚笨呆板,並不是好事的人,如今無依無靠了,自然更不會惹是生非。
只是,畢竟和那位鍾公子誇口說保密到底,如今忽然又多了個人知道,風險還是要防備防備。
冬玲看了看她們手中精美的飾盒,又瞧了瞧唐幼一手中骯髒的窗簾,警覺的眉眼鬆動了許多,以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冬施道。
「她也不是個多舌的,要不也給她一件,嚇她兩句,封了她的嘴?」
冬施心思比冬玲要縝密深沉,左思右想之下,也認為沒問題了才點點頭:「挑兩件漂亮的給她。」
第17章 失竊
今天天氣變化很快,上午還是暖陽高照,過了午後,竟烏雲密佈,颳起了夾雨的寒風。
天氣變的突然,來上山書院視察的官員吃過午飯便匆匆告了辭。不是官員瀆職,實在是通往書院的山路不好走,在惡劣天氣之下,很容易人仰馬翻,甚至從山崖上滾下去,這種事已屢見不鮮。
孟均也樂得清閒,將官員送上馬車,揮別於山門後,便兜著手哼著小調快步回屋,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窩在炕上燙酒喝了。
然而老天偏和他過不去,酒才剛溫出香氣,江審就一臉慌張地跑來說出事兒了。
等孟均火急火燎地趕到上官綰的寢室時,門口已圍攏了許多好奇的學子,撥開重重人群進去,地上到處都是砸碎的花瓶碎片。裡間半掩的屏風後,上官綰正氣鼓鼓地屈膝坐在床上,一頭長髮不知何故凌亂地披散在背。孟鶴棠坐在床邊凳子上,向她輕聲細語地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