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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教頭一臉詫異望向周校尉:「我帶倆……」見他臉上詭異的笑容,立馬住了嘴,把自己的屁股往前挪了挪,尖著嗓子熱情招呼馮川唐幼一上馬:「來來來,擠擠沒事兒!」
騎馬果然縮短了不少時間,沒一會兒就回到了酒莊。
唐幼一讓孟鶴棠在外等候,正要進門,發現山門前停放著驢車。
驢車顯然剛剛套好牽出來,而山門邊上,還放著三缸未開缸的大酒罈。
姑姑讓劉伯來運酒了,看來酒樓今晚有急宴。
一般姑姑不會在臨近傍晚還讓劉伯運酒出山,怕的就是夜路不好走把酒罈碰壞了,會在這個時候運酒,說明接到了急宴,且無法推脫。
唐幼一快步進去,想問問劉伯酒樓今晚設了什麼宴,忽然就看到劉伯白著張臉從裡跑出來。
「小姐!」劉伯那張布滿皺褶的臉此刻顯得異常無助:「老奴有事相求!」
未走前,唐幼一就發覺他身上沾著血跡,手上袖上也有一些。
唐幼一面色冷峻:「發生什麼事了?」
劉伯急得似要哭出來:「一個時辰前,貴子快馬上來讓我運酒下山,我便過來這裡抬酒,走前我回了趟家,準備和老婆子說一聲,沒想她竟癱在地上,頭磕得到處是血……後面她醒了告訴我,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
唐幼一煞白了臉:「大娘現在如何了?」
「有意識,血也給止了,但是……我現在魂不守舍,掌櫃的吩咐怕是做不好啊……」劉伯苦著臉欲言又止:「您也知道,一下子運三大缸,天又要黑了……精神要是拿不穩,準要把酒給砸破……」
唐幼一明白他的苦處,劉伯與他老婆子相依為命,如今老婆子摔破了腦袋,讓他怎麼安心工作?
可除了他,馮川和婆婆更不可能。他們一直只負責收集山泉水釀酒,幾乎沒出過山,去幽州的路恐怕都不知。
眼下,只有她唐幼一能送。
然而,她也是萬萬不能去臥雲樓。
她若是去了,很可能要遇上幽州剛上任不足一月的知府——林非獻。
猶記第一次發現他那天,當時正是午間客滿人多之時,她在大堂內幫忙寫單傳菜,在人群裡穿梭忙碌不停,直到她憋不住了去茅房,從門縫下面看到有一雙男人的腳站在外面,把唐幼一嚇得尖叫大喊,在酒樓的打手還有姑姑一起聯手圍堵之下,將他逮住了才知,他居然做了幽州知府。
而且,當時他已到任半月,像這樣趁著人多尾隨唐幼一,已不是第一次兩次。
後面無法尾隨了,他便利用自己的官職權利,使盡各種法子刁難姑姑和她酒樓的生意,稱他只是想與唐幼一見見面,說說話,別無他求。
把唐幼一疼到骨子裡的唐來音怎可能就範,就是被這無恥之徒看一眼,她都覺得小乖受到了侮辱。
所以,最近這一個月來,唐幼一幾乎都待在酒莊,要不是昨日是姑姑的生辰,姑姑絕不允許她到城裡去。所以,過完生辰,一大早起來,姑姑就讓她收拾了回來酒莊。
因著林非獻的騷/擾,姑姑已計劃悄悄帶她離開幽州,只是,要把幽州的一些事務好好了結乾淨了才能脫身,不然,憑林非獻的手段與如今的權勢,也會很快找上門。
可眼下,又該如何是好?
該聽姑姑的叮囑不去城裡?還是冒一次險,幫劉伯一次?
「小花姑娘?」
門外忽然傳來呼喚,唐幼一回頭,便看到立在門檻前,英姿勃勃的玄袍男子。
他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在下什麼時候能喝水?」
嘴角卻含著絲淡淡的揶揄,彷彿在告訴她,他覺得她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不放他走。
他身姿頎長挺拔,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