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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鶴棠垂著視線,僵硬失血的嘴唇涼涼一笑。看來這馮川對她來說真挺重要的,不惜當眾告訴所有人,他是她夫君。
那邊的馮川還在鬧著,唐幼一轉回去,柔聲安撫他:「好了好了,噓,想知道的話現在就安靜下來。」
馮川果然就安靜了下來,乖乖等著她告訴自己。
這時,唐幼一忽然就抬手捧住他的臉,讓他與自己對視。
事情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屏住呼吸望住了他們。雖然兩人鼻尖的距離有半尺遠,但這個動作實在太親密。
可唐幼一的卻表現地極為自然,彷彿這對他們來說和吃飯那麼平常。
「看著我的眼睛,用力地看,對,就這樣……噗!不是叫你瞪我,不是這樣……哈哈哈!馮川哥你是要笑死我嗎?」
「唔……不是這樣,那是要怎麼樣?」
雖然他們很快就放開了,但是,她卻笑翻在了馮川的胸口上,還嬌嗔地捶了他兩下,圓潤小臉上,緋紅一片。
孟鶴棠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捏著酒杯的手指已僵冷泛白,眼眶不知何時布上了血絲。
她非要這樣做給他看嗎。
還是,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他忽然希望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死死盯著她,想要從她臉上找到答案。可她是那麼陌生,那麼遙遠,不管他怎麼看,都看不懂她。
可是,她笑翻在馮川胸口的樣子,真的很美。
美地叫他心如刀割。
院子邊上,一個半虛掩的角門裡,站在黑暗中朝這邊看了許久的吳閆真無聲嘆了口氣。
不親眼看到都不敢相信,他最引以為傲的徒兒,竟被這麼一個小姑娘吃得死死的,三言兩語就讓他露出這種生無可戀的表情,太可怕。
但是,他又有些佩服這位小姑娘。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做的對。
他們兩個人,不適合。不適合的東西湊到一起,最後只會變成災難。
鶴棠啊鶴棠,今晚之後好好振作吧,太在意一個人,只會讓自己遍體鱗傷。
就像為師。
吳閆真深吸口氣,將視線收回,投到身前那個被他緊緊推在牆上的人。
月光從屋簷上傾斜下來,灑在這人細瘦,泛著瓷光的背部,這上面已經布滿了紅很……
吳閆真心裡是一陣滿足,雙手捏著用勁……感覺到他一陣痙l,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樂的聲音。
「還敢逃嗎……」吳閆真秀美的嘴唇壓到那人的耳邊,嗓音/柔/媚/勾/人:「我的好徒兒馮四餘……你以為扮作一個老態龍鐘的婆婆,為師就不認得你了嗎?除非你抽骨/剝/皮,將你這雙漂亮的眼睛挖了,為師才可能認不出……」
說到認不出三個字的時候,他又是一陣使力,馮四餘再次受不了地發出悶哼,汗水一直從他流暢而細瘦的下顎線滑下來,滴落地面。
吳閆真將他的臉扳過來,溫柔地覆上嘴唇,細細地品嘗他的清/甜,顯然他也是很喜歡他的嘴唇,熱/情地伸出來與他親吻。
吳閆真心裡的恨意被他的甜和/軟/融化的似乎沒了,放開他的嘴唇,輕聲喚他:「四餘……留下來,與為師在一起……」
馮四餘沒有回答,但是吳閆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僵硬,以及瞬間冷卻下來的眼眸。
吳閆真眸中閃過痛苦,將他的嘴唇用力一咬,一陣鐵鏽頓時充斥在彼此的口中,再次將他狠狠推在牆上……
鶴棠,為師已在深淵,希望你不要再重蹈覆轍,花半輩子的時間眷戀得不到的人。
而院子裡,笑倒在馮川胸口的唐幼一瞥見孟鶴棠冷凝如刀的視線,忙向他歉意一笑,然後畏懼地湊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