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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幼一渾身徒然打了個激靈。
少爺他,難道是在嫉妒?
她瞠目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地盯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孟鶴棠,下一秒,一片魄麗的嫣紅徒然自脖子往上湧來,如火苗一樣眨眼就燒至了整張臉。
但是,現實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她近距離見證過他對待上官綰的溫柔寵溺,更被他與上官綰合起來欺負過,那些可怕的畫面如今仍歷歷在目。
她雖然蠢笨,春心卻是早萌,知道愛一個人只想對她好,只想和她在一塊,而不是欺負她、拋棄她。
「唐幼一。」孟鶴棠忽然冷冷喚她,此時,他的臉上已恢復了漫不經心:「看在你曾是我玩伴的份上,我勸告你一聲,林非獻此人不值得相信,他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
唐幼一怔愣地看著孟鶴棠彎腰從自己身旁鑽了出去,隨著腳步聲漸遠,草棚內只剩下了她一人。
唐幼一慢慢回味他說的那些話,發覺少爺真的特別在意她與林大人的事,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她要怎麼樣才能找到答案?
忽然之間,唐幼一想到了一個辦法。
第22章 姑姑在真好
崇延下過一場雪後,離春節也就不遠了。這日,上山書院開始放春假,山門前的山路上,早早就排滿了接學子們回家過年的馬車。
學子放春假,書院便要進行大掃除,唐幼一聽從總管的安排,蒙上臉巾,捲起袖子,和傭工們從講堂開始清掃整理。
「聽說了嗎?那個千金小姐要走了。」講堂外圍花圃裡傳來低語聲。
「誰還不知道啊,來接她的馬車昨夜就到啦,侍衛管家丫鬟一個不少,兩輛大馬車現在就停在山門邊呢。」
「兩輛?難道是……!」
「沒錯,咱們少爺隨她一同走。」
正給站在高椅上的冬玲遞毛巾的唐幼一聞言一抖,手中毛巾啪地落了地。
冬玲被她嚇得腿顫,回身正要罵她,外面就走進來一個人:「幼一,老爺叫你過去。」
唐幼一恍惚抬臉,一雙泛紅的霧眸緩緩望了過去。
「說是你姑姑來了。」
自上次發生丟臉的事之後,上官綰直到今日才從屋裡走出來。
她不再是男裝打扮,頭上梳了精緻的垂掛髻,細瘦的身子裹在雪白的羽緞織錦披風裡,憔悴小臉比之前又瘦了些,整個人瞧著尤為嬌弱,不食人間煙火。排場卻高了不少,身旁跟隨的侍衛僕奴一個個傲氣沖天,不管是誰從他們身旁走過,都要斜個眼刀過去將人嚇退,氣勢之大,連孟鶴棠都要往旁靠一靠。
與孟均康氏在山門前話別後,丫鬟走上前欲扶上官綰下階,上官綰卻把她揮退,「鶴棠哥?」
下一瞬,孟鶴棠便來到低她兩階的石階上,自自然人地執過她的手,緩步而下。
這時,有人騎馬領著輛樸素的馬車從山路那頭緩緩奔來。
孟鶴棠忽感手中之物一顫,抬頭看去,只見上官綰那張死氣沉沉的臉活了。
孟鶴棠眸底閃過一絲狡黠,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已來到山門下的人馬:「喲,林大人!這麼早,來破案的嗎?」
林非獻沒有立即回應他,而是下馬走到馬車旁,將一位掀簾而出的美艷少/婦扶著落了地了,才轉過臉對孟鶴棠道:「孟少爺也早啊,趕著去吃酒嗎?」
孟鶴棠僵了僵臉上和氣的笑,正準備再說什麼,林非獻卻領著人大步上了山門。
「什麼家教……」孟鶴棠不忿地瞪了眼背影英挺的林非獻,回身對上官綰道:「別理他,省得待會兒午飯吃不下,我們快上馬車……」
「等、等等。」上官綰的臉不知為何泛了紅暈:「我、我省起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