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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皺眉:還不都是你親的。
說完自己先臉紅了起來,唾棄地想:我在說什麼呢?這不等於明著說自己被顧若給親缺氧了麼?真夠沒出息的。
顧若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嘴角彎了彎,眼睛裡看上去憋著笑,終於憋不住了,垂下頸項,把額頭抵在姜新染的肩膀上,從喉嚨裡溢散出沉悶的笑。
姜新染被她壓著,彷彿感受到她笑得連骨頭都跟著振動了,麻麻的,又有帶著溫度的呼吸往頸子裡鑽,姜新染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顧若的笑聲開始還是壓抑沉悶的,到後來,忍不住鬆開了牙關,就變得清脆利落了起來,就像小溪在山野裡,撞擊著岩石又向遠處奔騰。
姜新染聽在耳中都能感受到她笑聲裡的暢快,熱情而富有感染力,和平時的矜持判若兩人。
姜新染耳邊聽著她銀鈴似的笑,心也跟著愉悅起來,本來還想著要對顧若惡顏相向,警告她不要太過分,這時卻連半點兇相也做不出來,眉眼間都染上歡快的神色,翹著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
顧若難得有這樣高興的時候。
即使高中那會兒,她也少年老成,像個古板的成年人一樣,喜怒不辨,她的歡愉和傷感通常都是藏起來的,端的是高深莫測的神秘感。
外人只覺她難以親近,而姜新染卻心疼她。
七情=六慾是人的天性,想哭時大聲哭,快樂時放肆笑,這才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
沒有一個人是一生下來就內斂深沉的,性格的養成往往要經過生活的摧殘。
顧若從不跟姜新染說她的家庭和成長經歷,也沒聽她提起過家人,好像她理所當然的沒有家人,跟孫悟空一樣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姜新染卻知道,只怕是顧若的家人對她很不好,刻薄到她都不願提的程度。
有時候姜新染覺得,顧若強硬的、不近人情的、讓人畏懼三分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個小可憐。
就是因為成長過程中被欺負得太多了,才不得不用一層又一層堅硬的鎧甲來武裝自己,到最後這層鎧甲長進皮肉裡,再也脫不下來,就變成了性格。
別人才不關心顧若經歷過怎樣的人生,看著不好親近,那就不親近了唄,又不會少一塊肉!
但是姜新染不行。
因為直到今時今日,姜新染還喜歡她。
喜歡一個人,就會心裡時時記掛她,為她心疼。
所以當聽到顧若埋在自己肩膀上這樣旁若無人的肆意的笑聲時,姜新染本想強硬起來的心化成了一池春水,所有的怒火消融在這春水裡,全變成了愉快歡悅。
難得有顧若開心的日子,姜新染怎麼捨得剝奪呢?就讓她好好快樂一會兒吧。
姜新染又想起下午在電話裡,顧若說的,我真高興。
顧若是真的高興,以至於在姜新染懷裡笑得像個孩子。
染染。顧若開心夠了,卻不想起來,像只大型犬似的,用腦袋蹭著姜新染的脖子,頭頂的碎髮蹭著姜新染下巴上那塊癢癢肉。
姜新染繃不住一笑,幹嘛?
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你給我第二次機會顧若的喉嚨哽住,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讓我重新愛你。
太直白乾脆,明明是最想對姜新染說的一句話,面對著她時,卻又怯懦起來,根本說不出口。
誰姜新染正欲反駁,誰答應給你第二次機會了?一想顧若開心成這樣,倒不忍心拂了她的心意了,轉念道:你要好好珍惜,懂麼?再搞砸了,我可沒有第三次機會給你了。
懂。顧若抱緊她,點頭如搗蒜,不會搞砸了。
再敢辜負我,我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