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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神奇,薄弱的意志就這麼風雨飄搖的,竟也堅持到了如今。
姜新染心跳更過速。
她還從沒這麼大膽過,此時顧若就在這裡,只是把後腦勺對著她而已,只要一回頭,就能把什麼都看見了。
拿花灑的手指一直在抖個不停。
沾著水珠的指腹,紅得嬌豔欲滴,比清晨的花瓣更加好看。
洗完,擦乾。
套了睡衣,姜新染赤腳,圓潤的腳趾踩著防滑墊,走到顧若身後。
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深吸一口氣,又撥出來。
顧若只覺自己耳邊拂過一陣帶香的暖風。
如芒在背。
脊椎挺得筆直,脖子上豎起汗毛。
姜新染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顧若的肩胛骨,我洗好了。
只見那塊蝴蝶形狀的骨骼,緊縮了一下,竟像真的蝴蝶扇動翅膀似的生動。
顧若點頭的姿勢非常僵硬,不敢轉過來看姜新染。
她怕姜新染惡作劇升級,露出什麼別的風景。
那她真得被燒死了。
尤其現在一室水汽,狹小的空間,氛圍溫香,旖旎。
你也快洗,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姜新染囑咐她。
顧若又點了下頭。
把水溫調到最冷,透心涼,心火壓下去許多。
攏著睡袍回房間,又僵住了。
姜新染鎮定自若地躺在她床上,甚至把自己房間的枕頭拿了過來。
你顧若語塞。
今晚我想抱著你睡。
顧若頭皮發麻,也只得由著她胡來,行吧。
躺在床上,姜新染果然像八爪魚似的抱住她。
關了燈,暗下來,感覺就更明顯。
顧若大力地吞嚥了一下,聲音大到在黑暗裡像打雷一樣。
一滴汗從額角直接滾進了髮鬢裡。
她以為姜新染不知道,姜新染聽得很清楚。
姜新染抱著她,臉頰貼在她胸口上,聽她劇烈的心跳聲,抿著嘴偷笑。
活該,讓你像個沒嘴的葫蘆似的,瞞我這麼久呢。
就得讓你遭遭罪。
顧若在等姜新染睡著,姜新染卻清醒地問她:若若,你之前為什麼一直不肯跟我說?
顧若哽了下,低聲道:過去的事,說了也只是藉口,除了證明我的軟弱又有什麼用?我以為,只要我對你好,你會被打動,過去就讓它被掩蓋在沙土裡,再也不提了。
虧你還是個老總呢,怎麼會有這麼蠢的想法!姜新染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說不就一直由我誤會著麼?你都不覺得委屈?
沒什麼可委屈的。顧若自嘲,輕笑,不是誤會,的確是我傷害了你,拋棄了你,不論出於怎樣的理由,這就是不可原諒的。
你就沒想過你說出來會增加我對你的好感麼?
會麼?顧若詫異。
姜新染氣著氣著,忍不住樂了。
合著這半年來顧若這個死腦筋,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她六年來一心自責,把所有罪過不論是不是她導致的,盡數背在她身上,在她心裡,不管原因是什麼,最後的結果都是傷害姜新染了,既然傷害已經造成,再去追究原因也無意義,只好竭盡所能地補償。
總之顧若的心理,可以用一句話總結:讓姜新染傷心就是不對,姜新染恨她是她活該。
當想明白這一層後,姜新染對顧若,真是又憐愛又憤恨,想打她兩下出出氣,又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哄哄,給她順順毛。
這兩種想法在腦海裡衝突爆炸,最後到了嘴邊,只剩一聲仰天長嘆:
顧若,你是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