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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思彤坐在旁邊兒,開口解釋道,“你剛才不是讓我給小陸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嘛,我聽小陸的聲音實在擔心,就問他想不想來,結果他就來了。”
“我只是讓你打個電話……算了,沒什麼。”雲遊話說道一半兒,又忽然噤了聲,他並沒有要責怪閆思彤的意思,一邊繼續咳嗽著,一邊兒搖了搖頭,說,“算了,咳咳,想來就來吧,反正人都已經在這兒了。”
雲遊的這陣子咳嗽咳了好久才終於止住了,快到飯點兒,閆思彤拽著雲德明一起回家給雲遊做飯去了,留陸寒山和雲遊單獨相處。
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倆人之間稍顯生疏,也或許是雲遊身體不舒服的原因,陸寒山找了好多個話題,雲遊都是一副懨懨的模樣。
到最後,陸寒山不再繼續兜圈子了,索性直接把話挑明瞭,說:“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雲遊的嘴唇抿了又抿。
沉默了好久之後,雲遊忽然又猛地咳嗽了起來,咳得眼淚再次朦朧了視線。
“我、咳咳、咳咳……”雲遊纖細而白皙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自己胸前的病號服,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對、對不起陸寒山……咳咳……我現在不想說……”
“不討厭你”
從昨天在車上跟陸寒山約好見面,直到今天上午來醫院以前,雲遊的期待並不比陸寒山要少。
只要一想到“陸寒山”這三個字,想起他們馬上就要見面,想起自己打算跟陸寒山說得那些話,雲遊就感覺心臟“砰砰”直跳。而他的大腦則像是上了機械的發條那般,根本無法停止思考。
胸口有些發悶。
心尖處酸酸澀澀。
從記事起直到現在,雲遊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一邊覺得無所適從,一邊又還想體驗更多。
他覺得自己的胸口處要炸開了,裡面滿滿當當的,塞得全是陸寒山。
直到高鐵緩緩到站。
直到雲遊拖著行李箱回到了
好久沒有見面了,雲遊一家三口都很高興,一起出去吃了頓火鍋,雲德明還喝了酒,氣氛到那兒了,雲遊也淺淺地抿了一口。
回家時已經是深夜了,躺在床上,看著漆黑一片的窗外,雲遊還在滿心期待地幻想著第二天的見面,他在腦海中反覆地排演著自己準備要說的臺詞。
倏然的,一陣熟悉的悸動從胸口處傳來,不是那種因為喜歡而產生的悸動,而是……令人無法喘息的窒息感。
緊接著,雲遊感覺到心臟一陣絞痛。
這種感覺雲遊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他發病時才會有的感受。
雲遊上一次發病還是在兩年前的那次拓展訓練,那次他爬山爬到一半時忽然呼吸不暢,還是陸寒山把他送去的醫院。
他已經太久沒有過這種體驗了,幾乎忘記了當初那種瀕死般的窒息感,忘記了那種像是浮木漂泊在海面時的孤獨與無助。
或許是因為從前幾乎每次發病都有陸寒山在身邊,也或許是因為不想讓父母太擔心,雲遊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告訴爸媽,而是問陸寒山該怎麼辦。
夜深了,手機就放在床頭,已經關了機,雲遊拿起手機,手指摁在側邊的開機鍵上,微微用力,停頓了幾秒,又突然鬆開了手。
手機螢幕突兀地亮起,熒熒的光把雲遊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頰照得更加蒼白。
雲遊把亮著的手機倒扣在了桌面上,一邊艱難著做著深呼吸,一邊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瞼。
雲遊知道陸寒山有多在意自己,知道陸寒山絕對不會對自己的事情坐視不理。
他也知道陸寒山很瞭解自己的病情,陸寒山雖然沒有學醫,但卻對心臟病的知識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