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軍中買賣與急報(第1/2 頁)
一場不算大的防守反擊戰之後,眾人因為懸殊的傷亡比,興奮不已,士氣無比高漲,至於唯一礙眼的死亡個例,被諸位好漢們自動略過,有那刻薄的漢子也不免背地裡罵上一句:“閹人果然算不得男人,大家都好好的,憑什麼你急著投胎去?”
也有那好事之人跑到崔堯這裡聒噪,央求著崔堯將老內侍的死亡用春秋筆法遮掩一下,實在不行改個病逝也好,也好過戰報上留下瑕疵。
崔堯看著默不作聲的軍司馬,也不免意動起來,誰知往日好說話的軍司馬收起小本本往懷裡一揣,說道:“想什麼呢?戰損就是戰損,有個戰損還顯得真實些。
若不是爾等都眾口一詞,就這句‘主將崔堯一合將賊酋斬於馬下’我都不會往上寫,擔著風險哩,諸位還是莫要鬧了。”
崔堯這下不服氣了,你說不寫零傷亡這個我能理解,你踏馬還想黑小爺的軍功?多少眼睛都看見了,若不是小爺馬術高超,縱馬將賊酋攔下,就憑那匹神俊的白馬,這夥子人指定攔不住!
天日昭昭的,你連這個你都敢懷疑?崔堯忍不住就要上前理論,就見那軍司馬牢牢的護住懷中的賬冊,說道:“你別亂來啊,好聽話我都已經寫上了,你若亂來的話,保不齊我再給你添幾句膈應人的話,到時候別說在下不會做人!”
崔堯跳起來蹦到那人身前說道:“看你這人說的哪裡話?我只是沒見過戰報而已,過來看一眼,不讓看就算了,甩什麼臉子?
哎呀?你是不是掉錢了?你看地上這顆金豆子是不是你掉的?”
軍司馬低頭一看,面不改色的一腳踩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將軍說的哪裡話,哪有什麼金豆子,不過是土坷垃罷了,你看花眼了。”
崔堯也笑道:“沒想到我這小小年紀,眼神也不好使了,就是土坷垃,不小心看錯了,你忙!我整軍去了。”說罷,崔堯掉頭就走,不再停留。
那軍司馬見人都走了,抬起腳將金豆子收入懷中,嘴裡喃喃道:“這世家子就是人情通達,小小年紀手段已經有幾分意思了。”
說罷,掏出懷中賬冊,將最後一頁撕去,猶豫了半晌,終歸是寫道:“陡然遇敵,陳公公日日操勞,夜不能寐,終究是壞了身子,與賊人近距離格鬥之時,心病發作,不治而亡。”
寫罷有些心虛,又畫蛇添足的加了句“絕非死於敵手”。這才重新收了起來,拍拍懷中的金豆子,心安了許多。
崔堯這裡說是整軍,不過是鼓舞士氣罷了,整軍之事自有專業的人操勞,至於鼓舞的方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一個個有斬獲的人拖著首級或捧著耳朵去崔堯那裡晃悠一圈,少的也有一貫錢入賬,至於多的十貫也打不住。
至於現錢大家一文也沒見到,只見得崔堯翻騰著一大摞欠條勾勾畫畫,雙方確認之後,也不重寫,就在欠條上批註了之後,二人重新畫押就是。
一時間不少人都覺的心頭輕鬆了不少,債務輕了還不是好事?這般下去,想必回返之時就能無債一身輕吧?
王七郎緩過來之後也跑過來湊趣,說道:“我也有一顆人頭哩,你是不是給我免一貫的債務?”
崔堯戲謔道:“人家見你身無寸功,可憐你的,你也好意思問我免債務?真就當著麵糊弄我是吧?哪涼快哪待著去,你好歹也掛著一個校尉的名頭,還得讓人家薛將軍分潤功勞,丟人不丟人?”
王七郎毫不在意,反而低聲說道:“你說那些士卒,斬首三人才能轉軍功,你說我要是將那些多了浪費的首級或是不夠數的買過來,行不行的通?”
崔堯哂笑:“你在與一個將軍談論私吞士卒軍功的是由嗎?”
“德行,遊擊將軍算什麼將軍?你就說行不行吧?”
崔堯思量了一下,說道:“若是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