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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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岑曦也尷尬起來,幸好蕭勉在關鍵時間沒有掉鏈子,他淡定自若地跟岑曼打了聲招呼,接著問:“凍傷的地方康復得怎樣?”
提及自己的傷勢,岑曼的注意力立即被轉移,她將手伸出去,並告訴他們:“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有點癢。”
站在前院多聊了幾句,岑曦就對蕭勉說:“你去客廳坐坐吧,我跟曼曼進廚房就可以了。”
結果岑曼幫不上什麼忙,岑曦跟她聊了一會兒悄悄話,餘修遠就進來把人叫走了。
岑曼前腳剛邁出去,蕭勉後腳就踏了進來,岑曦抽空瞧了他一眼,笑著問:“呀,你怎麼又躲著我爸媽了?”
蕭勉對岑家長輩敬重又敬畏,他雖然被岑曦笑話,但真正面對錢小薇和岑政時,他又恢復一貫的沉穩。他風度翩然,且態度謙恭,即使想挑刺,好像也找不到缺口。
霜江有一家遠近馳名的酒廠,而岑政正是這家酒廠的老幹部,下午他興致勃勃地帶著女婿跟準女婿出門,回來的時候帶了十斤白酒。
岑曦知道父親的喜好,他吃午飯滴酒不沾,到了晚上就喜歡喝幾杯過過癮。今天是母親的生辰,家裡人又齊齊整整地聚在一起,這麼高興的日子,他老人家肯定要喝個盡興。
其實蕭勉的酒量不錯,結婚那會兒,他被大群親友灌酒,洋酒、葡萄酒都是大杯大杯地喝,岑曦見了也暗暗擔心。儘管如此,他還是堅持走完全場,明明已經醉了,卻不生醉態,回到新房還知道要給自己兌蜂蜜水解酒,當然最後也沒兌成功,因為他把顏色相近的蘋果果醬的蜂蜜當成蜂蜜,結果只兌了一杯蘋果汁。
畢竟在國外生活了那麼多年,蕭勉能喝洋酒和葡萄酒,卻不一定喝得慣中國的傳統燒酒。別說蕭勉,就連餘修遠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當父親豪邁地斟滿三大玻璃杯的酒,岑曦不由得為他倆捏了一把冷汗。
岑政不是話多的人,只有在喝酒的時候,他才會開啟話匣子。直至飯後,岑曦把碗筷盤子都收走了,他仍不肯離座,一邊喝著酒一邊跟蕭勉和餘修遠談人生。
今早餘修遠已經被訓導過了,此時蕭勉成了重點說教物件。岑政對女婿的瞭解不深,最初得知他們結婚的訊息,他也有所微辭,只是沒有妻子反應那麼激烈罷了。然而經過這段日子的接觸,岑政倒沒發現他有什麼讓人難以容忍的陋習,加上女兒的婚後生活似乎亦幸福美滿,看他也順眼了不少。
大呈白酒被喝了三分之二,岑政沒有止杯的意思,輪流跟他們碰杯,講完道理,他自然將話題繞回兩個女兒身上:“曦曦跟曼曼都是我的寶貝,你們兩個人啊,都是有福氣的人。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她們過得不好,我就把你們捆進大缸裡釀酒。”
洗完碗的岑曦走出廚房就聽見這麼一句,她走到父親身後,樂呵呵地說:“爸,您那嚇唬小孩子的話,可糊弄不了這兩個傢伙。”
岑政往邊上挪了下,騰出位置多拉了一把椅子讓女兒坐下:“誰糊弄他們?我說到做到!”
說完,他便望向蕭勉:“小子,聽見沒有?”
蕭勉自然低眉順眼地應聲。
岑曦一來,餘修遠便趁機溜掉。岑曼餵了吃了幾塊橘子,接著就跑過來對父親說,要陪餘修遠回去休息。岑政也不阻止,餘修遠有禮地跟他道別,他揮了揮手,說:“回去吧,好好休息。”
席間剩下他們仨,陪著岑政喝酒的只有蕭勉,而他們舉杯也變得越來越頻繁。
在父親不留意時,岑曦偷偷幫蕭勉喝了一杯,這酒肯定超過五十度,那股勁兒極大,喉嚨像被火燒一般,好半晌緩不過來。
來不及阻止的蕭勉皺著眉頭,礙於岳父在場,他又不好說什麼。
又一杯白酒被飲盡,岑政終於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