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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趙吏倒奇怪了:&ldo;那是誰？沒見你看上哪個女人啊？&rdo;

潘不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ldo;實不相瞞，在日本長崎你還記得麼？&rdo;

趙吏想起了龍船抵達日本時登陸長崎縣那個叫山本四郎的治部大輔:&ldo;記得啊，你還好男風啊？&rdo;

&ldo;去你的，山本四郎弄了許多藝伎到咱們龍船上慰問，我看上了一個娘們。&rdo;潘不瘋看著遠處的海面說道。

趙吏吃了一驚:&ldo;怎，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rdo;

&ldo;當時咱們都身負使命，我雖然沒出息，但也知道陛下交給咱們的任務有多重。大宋耗費巨大國力造這麼一支龍船艦隊，你我肩膀上的擔子都不輕。再說前途未知，你我二人隨時都會落到海里餵魚，我怎麼會說起這些事。&rdo;潘不瘋正色道。

偷窺別人的隱私每個人都好奇，何況潘不瘋還是自己的朋友。趙吏捅了捅他:&ldo;說說，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潘不瘋看著趙吏，最終還是說道:&ldo;她叫蒼空井，竟然會說漢語。那晚她告訴我，她是被逼的。因為他父親欠了一屁股賭債，於是她被人逼著登上龍船慰問咱們。她也跟我實話實說了，當時慰問是假，探聽情報是真。我又問她怎麼會說漢語的，她才跟我說實話，她竟然是咱們宋人。&rdo;

趙吏又吃了一驚:&ldo;宋人？宋人怎麼會到日本的。&rdo;

&ldo;他爹竟然是威縣的通判蒼南行，那年山東大旱，赤地千里。我和王小虎又在山東作亂為匪，整個山東當時已經亂了。蒼南行祖上是漁民，當時我們圍了威縣，我們攻破縣城之時，蒼南行帶著家人偷渡到了日本。

沒想到到了日本以後，蒼南行不再是人人敬畏的朝廷官員，而是一個流民。蒼南行心有不甘，又染上了賭博惡習，欠了一屁股債，被長崎縣混混逼迫上吊而死。賭場混混拿不到錢，就把他女兒蒼空井逼到龍船上慰問咱們，我便認識了她。&rdo;

聽完他的話，趙吏怒道:&ldo;你為什麼不帶著她跟咱們一起走？&rdo;

潘不瘋嘆了口氣:&ldo;龍船出海，禁止攜帶女眷，我怎可破例。&rdo;

趙吏有些啞然，他把伽莉弄到了船上，這算不算攜帶女眷？

潘不瘋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ldo;咱們那時是出海探險，軍心士氣都需要穩定。現在咱們是返航，你帶著伽莉並不算是攜帶女眷了。&rdo;

&ldo;那你找陛下賜婚幹什麼？&rdo;趙吏不解的問道。

&ldo;咱們返航時直接從基輔羅斯南下渤海即可，不必再途徑日本。我若想取蒼空井，必須回到大宋以後再次楊帆日本。&rdo;潘不瘋道。

第十一章 北冥有魚其名鯤

趙吏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們的使命最重。不可能返程的時候繞開遠路再回日本，他們會從基輔羅斯沿岸南下直接進入渤海灣。

船員們都跟打雞血一樣，出去的時候他們滿懷熱情，對世界充滿了好奇。時間久了他們才發現，前途充滿了未知的艱險，龍船船隊一路上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船員病死，出事故而死的都有很多。

如今終於他們回來了，想到不久的不久就能回到大宋，回到他們朝思暮想的故鄉。就能見到他們的親人，他們的朋友，船員們都興奮起來。

常年在海上航行，有人對大海的脾性都非常瞭解了。這日他們已經到達基輔羅斯海域，幸得一路平安，突然一名船員跑過來指著東南方向:&ldo;吏王爺，看那邊，烏雲！&rdo;

滾滾烏雲自東南方向而來，東南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