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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嶼一攤手,也沒想解釋。
他還說周慕白是他前男友呢,說出去估計都以為他做夢呢。
四點半的時候,來來往往已經有不少小情侶開始溜達,他們拿著一些螢光棒,氣球,牽著手,時不時湊到一起吻一下。
秦嶼翻了個白眼,秀什麼恩愛。
他和陳奇一塊將樂器插上電試了一遍,確定裝置沒有問題。
一旁的音響呲呲地響,秦嶼蹲著鼓搗了半天才修好,他正要起身,就感覺身後有什麼人在靠近。
不等他轉身,身後人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秦嶼沒撐住力氣,撲騰一下雙膝結結實實地跪在前面。
身後的人繞過來,彎腰笑盈盈道:「行這麼大禮啊?」
秦嶼臉色一黑,不出意外的話……
對方摘下口罩,果然是周慕白那張臉,桃花眼眨來眨去表情看著有點欠炒。讓人想把他弄哭,看他還能不能這麼得意。
「喲,秦哥求婚呢?」
此時李津的聲音從後面想起來,站在李津的角度,正好看到秦嶼雙膝跪地,抬頭看著面前一個穿著海綿寶寶短袖的男人,深情款款。
「去你的求婚,你見過兩條腿的求婚嗎?這他媽叫上墳。」
秦嶼罵了一聲,扶著旁邊站起身來,還不忘揉了揉自己可憐的膝蓋。
只是如果李津知道這「被求婚」的人自個兒朝思暮想的男神後會不會氣到崩潰跳樓。
「嫂子,好幾天沒見你了。」
李津朝周慕白打了個招呼。
「別亂叫,前妻算個屁的嫂子。」
周慕白雙手環胸,氣得一抬腳又踢到秦嶼膝蓋上。
秦嶼腿又是一軟,「你神經病啊?」
早知道他死也不給周慕白送票。
周慕白依舊捂得嚴嚴實實,墨鏡口罩樣樣不落,眼看著秦嶼要經過,他突然抬頭湊近秦嶼耳邊壓低聲音道:「聽我的歌了嗎?你算什麼男人。」
秦嶼:……」
這麼一提醒,他確實想起來之前周慕白的新歌《過分》,裡面每隔幾行首字連起來就是:你算什麼男人。
他腳步一頓,兩個人身體錯位,秦嶼忽然揚唇一笑,「我不算男人,但你要是個女人,那幾年你早生了一窩小崽子滿屋亂跑了。」
周慕白臉色一紅,正要罵秦嶼無恥,那邊張奇幻喊了秦嶼的名字,秦嶼邁著大長腿大搖大擺地穿了過去。
後臺張奇幻拍了拍手,視線不斷往周慕白身上瞟。
「秦哥,嫂子來了?」
「嗯……」
秦嶼叼著煙靠在一棵樹上,
7點的時候,第一支樂隊已經上去了,天色昏暗,舞臺的燈光大閃,伴隨著觀眾的尖叫聲,鼓點直接炸開在人群中。
炫彩奪目的燈光和煙霧交錯,人群跟著樂隊的節奏開始載歌載舞,這裡聚集了四海八方的音樂愛好者,臉上畫著亮晶晶的妝。
他們大多是孤身一人而來,但是他們站在這裡,聚在一起,此時此刻不問性別、不問年齡、不問地區,他們就是一家人。
周慕白強行坐在秦嶼帶來的小凳子上,捂得跟個木乃伊似的,突然手臂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遞過來。
「喝水。」
秦嶼眉眼沒低,只有手裡捏著一瓶礦泉水。
四周都是吵吵鬧鬧的歡笑聲,周慕白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裡,秦嶼站在他旁邊,一言不發勝過千言萬語。
周慕白捏著礦泉水瓶發出一陣響聲,他垂著頭嘴唇動了動,「秦嶼,我想複合了。」
然而這一句很快就隨著舞臺上的音樂聲一併席捲融合,半點兒周慕白的聲音都不剩。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