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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你真不簽公司啊？」

「不簽。」

張奇幻在電話那頭很惋惜，「有個不錯的傳媒公司找了過來，我還挺心動的，但是我們想和你一起。」

張奇幻繼續道：「老樹皮樂隊那邊邀請我們了，秦哥你有想法嗎？」

秦嶼皺了皺眉，「老樹皮樂隊人太多，你們這種小透明進去後根本沒有表演的機會。」

老樹皮樂隊一共六七個人，每次上場的也就那三四個，剩下的全是候補，如果隊中有人生病才有機會。

所以他不建議去老樹皮樂隊，根本沒有冒頭的機會，每個月只能領一個底薪工資。

「也是……」

張奇幻想透這一點，「秦哥你怎麼打算的？我們三個想跟著你混。」

「我啊？我送外賣呢。」

正巧對面櫃檯傳來一道機械聲【請708號取餐】，秦嶼看了一眼自己的號牌，「晚點兒說，我送外賣去了。」

秦嶼取了餐，旁邊還坐著一個黃衣服的外賣員，正好就是張望，倆人一塊都在這家店取餐，正巧碰上了。

張望戳了戳他，「你身為周慕白的男朋友，怎麼還送外賣啊？他不讓你吃軟飯嗎？」

秦嶼仰天45度角有些憂鬱，「不，是他餵不起，你知道我爸媽在外面欠了多少嗎？」

秦嶼比了一個八。

張望倒吸一口冷氣，「八十萬？還行吧？」

秦嶼搖了搖頭。

「八百萬？」

秦嶼再次搖了搖頭。

張望努力剋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八……八千萬？」

秦嶼終於點了點頭。

他爸媽的公司當年有多賺錢，破產後就能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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