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司馬懿撤軍(第2/2 頁)

嚴實實！”蔡瑁抬眼望去，臉色瞬間凝重，沉聲道：“速派人斬斷鐵索，岸邊定有敵軍埋伏，行事務必小心！”

蔡中領命，率一小隊放下小船，緩緩朝岸邊劃去。彼時工具簡陋，想要斬斷手腕粗的鐵鏈談何容易。蔡中靠近岸邊，反覆觀察許久，剛抬手準備動手，一支利箭“嗖”地射來，正中肩頭，緊接著岸邊樹林裡湧出一隊騎兵，喊殺聲驟起。蔡中忍痛高呼：“撤，撤回船上！”

蔡瑁見蔡中受傷，所幸箭傷不深，便吩咐道：“抬下去，速速療傷。”抬眼再看敵軍旗幟，正是曹軍無疑。蔡瑁心下暗忖：岸邊定有大批伏兵，己方兵力不足，貿然登陸無疑自尋死路，此地距大營又遠，陸路支援根本來不及。思及此處，他果斷下令駕船回營。

蔡瑁的帥船帶著兩艘小船迅速消失在江面，一旁司馬懿沉默不語，于禁忍不住問道：“先生，為何放他們走？我軍明明有實力殲滅這支水軍！”司馬懿神色冷峻，淡淡道：“殺這千人，對戰局能有何影響？”于禁急道：“雖說影響不了戰局，可好歹能提振士氣啊！”司馬懿搖頭輕嘆：“吳侯只命我等封鎖江面，若是貿然招惹楚軍，引得項汶發怒，我等便成了眾矢之的。這風頭，讓東吳去出，我等靜觀其變即可。”

于禁心中不服，卻也只能閉嘴。司馬懿這般行徑，明擺著出工不出力，坐等東吳與楚軍鷸蚌相爭，他好從中漁利：楚軍若敗，便收攏降兵；東吳若輸，大不了退回中原，畢竟曹軍執行的是曹操軍令，背鍋輪不到他。

蔡瑁回營，徑直向郭嘉彙報情況。郭嘉略一思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速去張大彪那兒調十個炮兵來，往後再遇鐵索攔江，無需上岸，直接讓炮兵炸了鐵索基座！”蔡瑁聞言，眼睛一亮，他早就眼饞項汶的炮兵了，只可惜船載版本一直難產，水軍遲遲沒能配備。

次日，蔡瑁躊躇滿志，率十艘戰船、三千士卒再度奔赴鐵索處，每艘船還特地配備了一名炮兵。司馬懿見此陣仗，正琢磨要不要趁機吞掉這支水軍，突然，一聲雷鳴般的巨響炸開，固定鐵索的基座被炸得粉碎。這一幕太過震撼，司馬懿臉色煞白，士兵們也驚得躁動不安、議論紛紛，反觀楚軍船上，歡呼聲此起彼伏。

蔡瑁意氣風發，抬手指示方向，炮兵們迅速校準，拇指一伸，比量一番後，炮彈呼嘯而出，五百米外的樹林瞬間揚起滾滾煙塵，十幾名曹軍士兵躲閃不及，當場殞命。蔡瑁見狀，冷笑一聲：“繼續西進！”只留下于禁、李典、司馬懿三人呆立當場，滿臉錯愕。

“多虧先生沒下令進攻楚軍，不然咱這會兒可就承受楚軍的怒火了。”有士卒小聲嘀咕。司馬懿眉頭緊鎖，心中暗忖：此前一直懷疑項汶使了妖法，如今看來，不過是工匠打造的精妙器械罷了。這情報至關重要，必須即刻送回曹營！至於東吳，他全然不在乎，當下掏出一塊布帛，匆匆寫好情報，遞給士卒：“傳令，速派三人趕回官渡，呈給魏王！”

于禁見狀，上前問道：“先生，眼下咱們該如何行事？”司馬懿抬頭遠眺江面，無奈道：“佯裝不敵，全軍撤回兗州。此戰楚軍佔盡先機，項汶明顯在等東吳大規模進攻，屆時怕是有秘密武器‘天雷’洗地，我軍毫無勝算。”